已等了一年了,這一年來,他日日夜夜都想著怎麼弄死這個皇弟,可是每次和幾個心腹官員商討此事時都被安王知道,弄得外頭百姓都傳他容不得人,連親弟弟都害。
皇帝一肚子的怨氣,今兒總算要出了。
“老十七啊老十七,先帝去逝時,你尚年幼,朕視你為半子半弟,辛苦照料你長大成人。當年你就藩之時,朕還特地封了幾個最富庶的府城於你,每年有上好的貢品也都給你送去一份,可你,你是怎麼回報朕的?”皇帝痛心疾首不己,“你若是想要朕這個皇位,你我皆是先帝之子,這皇位誰坐不都是先帝的子嗣?眾位卿家都知道,之前朕的幾個兒子都不能繼承皇位,老四睿王又曾傳出腿疾之事,如若那時老十七你與朕說一聲,朕素來疼你比親兒子還疼,豈能不應你?可你——你怎麼能幹出弒兄之事來?”
安王聽著皇帝一番聲色俱佳的話,暗中冷笑:真真是說得比唱還好聽。
“皇兄,有些話說出來,你自個都不相信,就不要再說來招人笑話了。”安王毫不客氣地打了皇帝的臉。
皇帝臉色一僵,心頭亦有些真切的悲痛,“老十七,這世上誰都可以指責朕,唯你不能!朕是如何待你的,你自個心裡有數,倘若朕真想取你性命,你還能活到今天嗎?你能仗著安王的身份收買官員,不就是因為之前朕對你的信任和放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