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江渝因為對宓月的迷之信任,只聽了個大概,沒看舞蹈就同意試一試。現在真實看到宓月的曼妙舞姿,又看到在宓月指導下少女們的舞蹈動作,哪怕是幾個簡單的動作,江渝都激動得跳了起來:“就是這個!我要的就是這個!宓月,你太棒了,快教我!”
宓月手把手地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江渝跳,為了讓其他少女能更真切的感受這支舞蹈的效果,她將連夜畫好的效果圖拿了出來,給少女們一個整體的構想。
宓月一直記著江渝的人情,故而為了幫江渝達成心願,教得十分盡心。無奈的是,江渝沒有一點舞蹈功底,四肢不協調,每次一跳起舞來,伴舞的李廣櫻等人就笑得直不了腰。
江渝自我感受良好,自認為跳得跟宓月差不多,見少女們都笑得前俯後仰的,不高興地說:“有什麼好笑的,我跳得有那麼難看嗎?”
李廣櫻忍住笑,拉了一個同樣四肢不協調的女孩過來,讓女孩示意給江渝看。
江渝看完後,一臉的發懵:“怎麼會這樣?”
明明宓月跳得那麼好看,她怎麼跳得跟鴨子划水一樣?
江渝不信,走到湖邊去跳,看著湖中的倒影,她鬱悶地發現還不如鴨子划水呢。
眼看離祖母生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她這手腳硬梆梆的,是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學得柔軟了。
江渝靈機一動,拉著宓月說:“不如你來領舞吧,我在你後面跳。”
“這是你給翁主獻的壽禮,自然得你來領舞。”宓月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我把動作再編得簡單一點。”
江渝卻猛地搖頭,“再簡單下去這舞蹈就不好看了。”
原先宓月跳的第一遍就極美的,為了照顧她的四肢不協調,宓月已經修改了三次。她怕真由她領舞的話,到時跳的就不是獻舞,而是獻醜了。
江渝幽怨地看了眼還在偷笑的少女們,拉著宓月的手哀求道:“好月月,你就幫我這一次嘛,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好姐妹嘛。”
“好吧。”宓月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準備一副字畫或者抄一卷佛經,等舞蹈結束你再呈上去,如此大家就知道你才是獻禮者。”
江渝拍手笑道:“這個主意,我喜歡這個主意!”
決定了舞蹈怎麼跳後,宓月與少女們做好舞蹈的排位,江渝在第二位,其餘的,身姿柔軟的在前面,沒有舞蹈天份的就動作少一些。
緊張的排練開始了,少女們每天大清早就到了義恩伯府,直到傍晚才回府。眾府上聽說自家姑娘準備給翁主祝壽,都給予十二分的支援,期望府中女孩能在壽宴上大放光采。只不過,不管府上的老爺夫人怎麼問,少女們都笑而不語,為她們準備的節目保密著。
少女練得辛苦,宓月的工作更不輕鬆,白天要教少女們跳舞,晚上還有準備舞蹈所需的舞衣與配飾等。
跳舞的姑娘都是未出閣的女孩,舞衣不能露手臂,更不能露腰,在設計上宓月要費一些功夫。
衣服原本要用金色的亮眼,但金色面料比金子還貴,而且只能皇朝天子使用。宓月退而求次之,考慮到懷安翁主信佛和祝壽的主題,舞衣的顏色選擇與袈裟相似的緋色。
確定舞衣款式和顏色後,宓月立即讓繡房日夜開工趕製舞衣出來。
然後頭飾,指甲套等物,以及非常重要的樂師,宓月讓許總管找妥當的人去辦。
一切在緊張地準備著,一切也都在保密之中,直到懷安翁主生辰的前兩天,江渝向翁主府的大夫人請求場地,安排舞蹈節目時,江大夫人才知道江渝準備的是舞蹈。
江大夫人如何不知道翁主婆婆不喜歡靡靡之音,見江渝準備的是舞蹈,首先想到的是那些輕佻又搔首弄姿的舞娘。
翁主府幾位老爺夫人之間面和心不和,江大夫人抱著看四房笑話的心思,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幫著準備了。
這一天,鞭炮響徹了半個王城,懷安翁主府大門開啟,迎四方賓客。
為祝翁主七十大壽,楚國與王后親自駕臨,眾王子與王女緊隨其後。
貴客們陸續前來祝壽,一時間,整座翁主府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蕭溍坐在二樓小憩著,望著樓下的人來人往,與傅雲儒說道:“楚國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全都到了翁主府。”
“懷安翁主大壽,說不定皇城那邊會有官員過來祝壽。”懷安翁主是皇朝天子冊封的,皇朝禮部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送賀禮過來,以示天子恩寵。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