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風頭都不抬,拂開蘇小白的手,連倒酒邊沉聲回道:“今兒墨青與瀾兒成親,我這個當哥哥的心中高興,多喝幾杯不成?”
蘇小白抬眼看向顧冥風。
顧冥風攤攤手,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
蘇小白看蕭家兩兄弟,蕭家兩兄弟一臉懵,也不知緣由。
偏偏那個灌自己酒的人還不說話。
就在這時,忽然房中“砰”的響起一道刺耳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女子的輕呼。
眾人抬頭,卻見許清歡一隻手握著另一隻手,面色痛苦。
琴絃翹起一根,顯然是彈著的時候斷了,鋒利的琴絃滑破了手指。她卻沒怎麼顧上手,見眾人看過來,匆忙起身行禮賠罪,“歡兒學藝不精,掃了諸位貴人雅興,實在是對不起,歡兒這廂給貴人賠禮了。”
在座的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見她受傷,也無心為難,蕭青梔開口,讓她下退下。
許清歡謝過之後,便出了房門。
看到許清歡身影消失在房門外,顧臨川憋了半晚上的火氣,瞬間就衝到了腦門上。
想都沒想,長身拔地而起。
他也跟出了房門。
房中四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什麼。顧冥風怕出什麼事兒,趕緊起身要追。倒是蕭南岸看得清楚一些,將顧冥風給拽住了,“看不出來嗎?”
顯然兩人是舊識。
走廊之中,顧臨風已經拽住了許清歡。
想起他方才的態度,許清歡心中只覺得一陣厭惡,甩開了他的手。
“公子請自重。”
想起顧冥風的話,顧臨川火氣更甚。
許是酒喝多了,說話根本也不往腦子裡去了,什麼氣人說什麼,什麼話不好聽說什麼。他盯著許清歡的眼睛,沉著聲音道:“怎麼,許姑娘的手別人碰得,本公子變碰不得?”
一句話,氣得許清歡差點兒吐血。
別人說什麼,她從來都不在乎,可對面站著的,是她唯一一個動過心的人。
然後,顧臨川根本沒發覺許清歡眸中的受傷。見她不開口,他繼續道:“許姑娘當年留下字條,讓顧某前來,不知姑娘是打算如何回報顧某?”
言辭之間,寓意明顯。
許清歡只覺得他是故意在羞辱自己。
氣上來了,也不想解釋,一個根本看不起自己的人,她也無需解釋什麼。強忍著想要躥出眼眶的淚水,她迎著顧臨風露出略帶著幾分風塵的笑意,“不知顧公子想讓歡兒如何報答?”
明晃晃的笑,刺痛了顧臨風的眼眸。
怒火上揚,他擒住她的手腕,往面前一拽,她狠狠撞進他的懷中。
柔軟的身體撞上他結實的胸口,許清歡只覺得撞得生疼,心裡泛著怒意,臉上卻還是笑著。
為了一個如此看低自己的男人,不值得生氣,更不值得難過。
用力想甩開她的手,卻怎麼都甩不開。
“你原本是打算如何報?以身相許嗎?”
這樣的話從顧臨風口中出來,許清歡徹底無法忽視自己胸口的怒意了,掙脫不了他的鉗制,她抬起頭,怒視著他的眼睛,紅唇輕啟,吐出幾個冷硬的字眼:“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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