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百轉千回,許清歡卻沒再在臉上透露出來。
莞爾一笑,道:“讓眾位公子久等了,歡兒不才,懂得一些卡子,若是諸位公子有想聽的曲兒,可以告訴歡兒,歡兒定然不會讓諸位公子失望。”
不再看顧臨川,面是望著幾人中間的位置,視線並未落下。
幾兄弟也就是想助助興,無所謂彈什麼曲兒。
又是蕭青梔道:“今日是我兄長成親的大好日子,雖說兄長不在這兒,不過我兄弟幾人還算開心,便來個‘春江花月夜’助助興吧。”
聞言,許清歡先是微微頷首行禮,然後起身繞到琴架後面,坐了下來。
青蔥般的指落在琴間,輕輕撥動,幽靜宛然的曲調便從指尖流了出來。音質純美,那雙纖白無骨的手,玲瓏剔透,白玉無暇,在琴絃間飛舞,好看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握進手中。
顧冥風見自家哥哥視線落在姑娘的手上,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這一眼,有驚豔。
嘖嘖開口:“雖說姑娘不是國色天香的模樣,但這雙手還真是好看。狀似青蔥,柔弱無骨,還真未見過幾個女子手有她這精緻。”
顧臨川聞言,心中無名火起。
便是他這個極少夸人的弟弟,見到她的手,都忍不住要贊上幾句,又何況是來到房間中的其他人呢?
心中憋悶,倒上酒,又猛的灌了一口。
喝完之後,臉上湧起一抹自嘲,他這是做什麼呢?為了一個混進老師講堂聽課的小騙子,在生氣嗎?還是氣她事後塞紙條給他,又騙了他一遍?
她只說百香樓,又沒說自己是做什麼的,他心裡那份從未說出口的喜歡,也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想到這裡,又倒了杯酒送到嘴邊。
顧臨川,你還真是出息了!
在心中奚落著自己,酒也就喝得快了些。
其他幾人兩杯沒下肚,他這邊已經幹出來了一壺。
蕭南岸看到了,納悶的道:“老五你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自己喝起悶酒來了?”他挑起眉梢往許清歡的位置看了一眼,敏感的想到,自打這姑娘進了屋子,老五就好像不太對勁了。
可看他們,應當不會有什麼聯絡吧?
顧臨川在五家所有的男子之中排行老五,又因為晚出世的幾人年齡懸殊不大,大家都不願當小弟。於是私底下,不守著父母處人時,他們就乾脆喊對方的排行。
顧臨川抬起頭,隨口答道:“在兄長那邊沒喝夠,怎麼,心疼酒錢了?”
“呵——”蕭南岸冷笑,“你最好將百香樓給喝空了,看看我能不能請得起這頓酒!”雖說他不入仕,不為官,可也不代表著他窮啊!
“那就少廢話!”顧臨川硬著聲音喊:“夥計,拿酒!”
站在門邊的夥計聞言,應了聲“好嘞”,調頭出門拿酒去了。
酒上來了,顧臨風繼續喝。
其他幾兄弟看著他,面面相覷。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幾人都能感覺到,可他到底為何如此,卻都猜不到。眼看著又一壺酒下肚,蘇小白按住了他,“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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