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大驚。
她猜到墨青可能會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畢竟墨青說了要找他討人情。可是她沒想到這麼快,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自責的語氣。
他在為今日的事自責!
不是懷疑,是特別的肯定。
許清歡掙扎了幾下,想從他懷中脫出來,可男人意識到她這樣的動作後,原本只是扯著她腕子的手,忽然扣在了她的腰肢上,將她整個人緊緊抱在懷中。
她胸前的柔歡,隔著衣衫,嚴絲合縫的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甚至她能感受到男人胸口的起伏,還有強勁有力的心跳。
許清歡愣了很久,最後還是將話說了出來:“顧公子,你還是先放開我吧。”
顧臨川不說話,也沒鬆手。
她等了半晌,只好又改口說:“此事與你無關。”
你真的不必自責。
顧臨川垂下腦袋,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沒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便是臨川不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巴便在她的耳邊,她能感受到他開口時,嘴裡撥出的暖氣。與視窗吹進來的冷寒在一起,一會兒冷一會兒暖。
她心裡也一會兒涼,一會兒熱。
說不出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還有些麻酥酥的。
理智上想要推開他,可又覺得他的懷抱分外的溫暖和安定。靠進來的時候,她忽然有種,飄零了十幾年的心,突然找到了依靠的感覺。
想要依偎著它過一輩子。
所以,既然明知自己並不是他的女人,可還是沒有反駁他那句話。
也不想反駁。
從前不是沒有登徒子像今日那些歹徒那樣,想佔她便宜,拉她入懷的。可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想被他一直抱著。
男人抱了許久,似乎是在平復心情。
她感受到離她心口很近的地方,那片起伏有了明顯的緩和。
心跳也不那麼明顯了,男人手臂才鬆了幾分,輕聲開口:“跟我走吧,以後別在這裡了,我來養你。”
她是為了生活,才會寄人籬下在叔父的鋪子裡。
或許不會像對待花錢買來的夥計那樣刻薄,可到底,還是要做事來承擔自己的生活所用。
他不願她每日對著那些食客彈唱,哪怕是隔著面紗呢。
今日的事是剛好遇到了墨青。
如果沒遇到墨青呢?
他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他們分開後,墨青與雲寒來了這裡,那她將會面臨什麼樣的結果。便是他回來將那些歹徒撕成碎片,那又如何?
到時,她該如何?
他又該如何?
想都不敢想。
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讓她離開這裡。
他有足夠的能力,可以給她富貴和安逸的生活,讓她遠離紅塵。
許清歡靜靜的想著,男人的話,是對著她許下的承諾。
她垂著眸子。
偎在他懷裡,她看不到遠的距離,入目都是他身上素白色的錦衣,衣服的顏色,和披風下,她穿著的衣服顏色一模一樣。
沉默良久,她開口問:“你真想帶我走嗎?”
顧臨川扣著她腰肢的手緩緩上,落在她的手臂上,與她分開一些距離。
凝著她的眸,篤定的吐出一個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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