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剛想說什麼,顧臨川又注意到了她臉頰上的巴掌印,抬起手,指腹輕輕撫過那道瘀痕,俊朗的眉也跟著緊緊的皺了起來。
眸中湧動著顯而易見的怒色。
許清歡見過他很多表情了,戲謔也好,諷刺也好,還有討好和無賴,生氣卻是第一次見。
臉色陰沉沉的好像想殺人。
冰冷的手指碰在發燙的臉上,疼得厲害。
她本能的去抓他的手,卻被他反捉住手,握在掌心裡,“疼不疼?”
許清歡本想說不疼的,可是能對他醞釀的怒火的眸,不由自主的點了頭:“疼。”
他問:“哪個打的?”
不用想她也知道,他這麼問,肯定是想去報復回來。
想到墨青的身份,他與墨青在一起時直呼名字,墨青還想著衝他討人情,那他身份一定也不低。至少也是墨青能用得到的人。
欺負她的那些歹徒又被關進了京兆尹大牢,他要去找麻煩,可能還要透過墨青。
到時候,又要多欠一份人情。
遂搖了搖頭,道:“官府已經抓了他們的,京兆尹還特意派人來問過,你還是別去找他們了。要不然,京兆尹那邊,還不定怎麼為難呢。”
她是怕他被為難。
不想,男人聞言冷哼了聲:“京兆尹那拿著朝廷俸祿,不知保護百姓的廢物,這次辦不好,先罷了他的官再說。還敢為難我?”
聽到墨青派人傳話,饒是他這麼好的脾氣,氣得當場就炸了。
要不是冥風他們攔著,讓他別壞了計劃,他哪會等到晚上,下午就來了。
等他抽空出來,非得去看看那個不幹正事的京兆尹不可!
正在大牢中連夜審問行兇歹徒的京兆尹陳亮,倏的打了個噴嚏。
皺著眉頭指著綁在行刑架上,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面目全非的歹徒,恨恨的道:“給本官打,往死裡打!動誰不行,敢動嘉王爺罩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是!”獄卒聽令,揚起鞭子又狠狠的抽了下去。
昏暗潮溼的牢房中,頓時響起歹徒接連不斷的慘叫聲。
求饒聲不斷:“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人饒命啊——”
陳亮冷哼了聲,轉過身,卻是滿臉堆笑的對著站在牢房外,冷眼瞧著裡面行邢的男人問:“爺,您看您還滿意嗎?”
被他稱為“爺”的人,便是顧冥風。
他跟著顧臨川一起回來,顧臨川不放心許清歡,直接去了百香樓,他則是來了京兆尹府。
手中有墨瑾離賜的令牌,陳亮便是不認得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皇上身邊的人,惹不得,更惹不起。
顧冥風沒有接著回答,而是冷眼看了一會兒,等到那些人被打的有氣無力,求饒聲漸漸被皮鞭抽在皮肉上的聲音壓下去時,他才道:“這幫畜生雖然不堪,但也罪不至死,留著命吧。”
陳亮一聽,頓時喜笑顏開。
他們是強暴民女不說,可到底還沒辦事,加上已經死了一個了,再把剩下的活活打死,他這的確是不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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