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看了過來。
護國公張順這人他知道,早些年先帝平天下時,他跟隨先帝南征北戰,立了不少功勞。待戰事結束,先帝念他勞苦功高,封了個護國公的閒職,讓他在府上頤養天年。
可他與這個張順從未逢面,甚至是連話都未說過一句。
今天忽然跳出來,說他囂張跋扈,還縱容侍衛行兇傷人,這倒真是讓他有點兒意外。
對著張順欠了欠身,“不知張公此言,從何說起?”
張順鼻孔中哼出一個單音,根本不搭理他,一臉傲氣的望著高高在上的那位。
雲寒只好噤了聲音。
裴西元使了個眼色,張公公下去接過摺子,又小跑著上來遞到裴西元手上。
殿中群臣一臉看戲的表情。
雲寒恢復爵位,這才第一次上朝,就被人給參了,還是退隱多年,從來不參政事的老護國公。
這下熱鬧可大了。
“皇上,老臣的孫兒昨日在宴月樓宴請友人,也不知如何得罪了這位雲王爺的手下,就被打成了重傷了。如今還在床上躺著,生死未卜,老臣請皇上做主,為老臣的孫兒討一個公道!”
張順說著字字泣血,心痛不已。
朝中眾人神色各異,也是十分的精彩。
宴月樓是什麼地方,這殿中的人,誰不知曉?張順的孫子,那可靖州城中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樣樣在行,又有誰人不知?
張順就這一個孫子,愛護的不得了,那也是靖州城中人們津津樂道的。
雲寒的手下,竟然把他給打了?
相比起大臣們的神色名異,裴西元臉色很不好看。
煩心事一大堆,他自己兒子被殺的事他還處理不了,這老頭子的孫子被打這麼點雞毛蒜皮的事,竟然也敢來麻煩他!
真是豈有此理!
“啪”的一聲,將奏摺摔到了御案上。
動靜很大,嚇得張公公一個哆嗦。
看見皇帝的眼色,捧著拂塵的手立刻指了指雲寒,“雲王,張國公狀告你縱手下行兇,皇上問你可有話要說?”
雲寒一臉淡漠,“臣對此事不知情,無話可說。”
裴西元聞言,拿起扔到桌子上的走著,一把扔到了雲寒腳底下,“不知情就回去查清楚了,再來稟報朕!退朝!”
豁然起身,往大殿後面走了。
“退朝,皇上起駕。”張公公著急的喊完,馬不停蹄的追著皇帝走了。
“皇上——”張順著急上前幾步,卻見裴西元已經進了後殿。
眾大臣紛紛忙跪地行禮:“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哎!”張順氣得真跺腳。
群臣起身後,有幸災樂禍者到他面前,不懷好意的提醒:“張公退隱多年,想必是不瞭解這朝中形勢了。雲王爺,那可是皇上重用之人,張公還是息事寧人吧。”
張順心高氣傲,哪受得住這句?
一甩袖子,急敗壞的走了。
雲寒聽到了那人的話,不在意的笑笑,上前將地上的奏摺撿了起來。隨便一翻,見摺子裡還寫了武衛營將士在場。
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的精芒。
將奏摺收入袖中,從大殿出去後,找上了江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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