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副統領。”
“原來是雲王爺,下官有禮了。”
雲寒眸光掃過江逐州的臉,雖然他刻意遮掩,還是看得出臉上的青紫瘀痕。淡淡一笑,道:“本王有一事不解,還請江副統領解惑。”
“王爺言重,還請王爺指教。”
“昨日本王的侍衛代本王去宴月樓招呼一位朋友,不想侍衛回來後,被打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本來還道是誰如此膽大妄為,原來,是江統領的武衛營將士啊?”
掏出奏摺,遞到了江逐州手上。
江逐州接過一看,大驚。
“這——”這個張國公,明明是狀告雲寒縱容手下傷人,怎麼把他武衛營的將士都給寫進去了?
這不明擺著坑他嗎?
“王爺,想來這裡面是有誤會,下官回去一定查清楚,好給王爺一個交待。”江逐州賠著笑臉。
雲寒沒有官位,可這王位,也能壓死他了。
得罪不起。
“江副統領誤會了。”雲寒清貴高華的聲線中帶著幾分震懾,“本王想說的是,昨日侍衛替本王前去招呼的那位朋友,不見了。”
“啊?”
江逐州懵了。
那個坐在迎風閣裡的人,是他的朋友?
看出江逐州的心思,雲寒又道:“本王這位朋友是行走江湖的,遠道而來,不想半路被人劫了。那劫匪還向本王要了不少贖金。本王派侍衛去贖人,侍衛被打傷不說,朋友也不見了蹤影。看來還要勞煩江副統領在抓賊的時候,順帶幫本王查一查這位朋友的下落。”
江逐州連連點頭。
“是,護衛京城安危,本就是下官的責任,下官一定儘快幫王爺找到這位友人的下落。”說完,片刻不敢多留,將奏摺還給雲寒匆匆告退。
雲寒唇角揚了揚。
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
張順這張奏摺,影響不到他什麼了,不過有武衛營這一摻和,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拔除京九在靖州的勢力了。
五日後。
“嘩啦——”御案上的東西被掃落一地,裴西元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御案前,跪著一身黑衣的京九。
“你再給朕說一遍,慶樂坊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一夜之間,慶樂坊被大火焚燒,他精心培養出來用當細作打探訊息的琴師、歌姬,盡數喪生火海,一個都沒剩下!
京九也不知。
他被知音救了之後,一直躲在暗中養傷。這不傷還沒好,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裴西元陰鷙的眸落在京九臉上。
殺機暗藏。
“你跟了朕多年,對朕的事知之甚多。慶樂坊是朕私下所設,這世上沒有幾人知曉。現在慶樂坊出事,你倒是跟朕說說,是何人所為啊?”
京九露出惶恐。
“皇上懷疑,是卑職透出了訊息?”
“從西北迴來,你忽然不見蹤影。這段期間,先是朕安插在弈雲閣中的人手出事,接著雲母被救、凌玉峰死於非命。現在慶樂坊也出了事,你倒是跟朕說說,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誰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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