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裴西元的逼問,京九無言以對。
他幾乎和凌玉峰同時回到靖州,他在回弈雲閣的路上被人埋伏,至於凌玉峰去了哪裡,他不知道。
凌玉峰的死訊,他還是聽知音說的。
“皇上對卑職恩重如山,卑職就算萬死,也不敢辜負皇上的知遇之恩,又怎會出賣皇上?望皇上明察。”
“那朕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裴西元收回撐在膝上的雙手,龍椅上一倚,長眸眯出一條危險的弧度,“太子仁厚,與凌玉峰之間素無瓜葛,朕不相信他會殺凌玉峰。朕給你十日時間,查清楚到底是誰殺了凌玉峰。”
“是,卑職遵旨。”京九領命,歪歪扭扭的站起了身。
“看你傷得不輕,想來這段日子也受了不少委屈。”裴西元冷冷的道,招手喚來張公公,“去把朕的紅花玉露霜拿來。”
張公公下去了。
一會工夫,捧了一個精緻的紅色瓷瓶回來。
裴西元指了指京九。
張公公會意,將玉瓷瓶遞到京九面前,裴西元道:“此藥乃是十幾種藥材提煉而成,治療傷口有奇效,朕把它賞給你了。”
“謝皇上隆恩。”
“退下吧。”
“是,卑職告退。”京九看了看手中的瓷瓶,行禮後,拖著一條殘腿,一步步緩緩的從殿中退了出來。
幾步遠的距離,他卻走了足足的半盞茶的時間。
等他訊息在殿處,屏風後面又走出來一人。他是新一任御虎令統領,凌玉峰的接班人:江逐海。
江逐州的弟弟。
“你說在宴月樓,見他與指證太子的賊在一起?”裴西元道。
“是。”江逐海斬釘截鐵的道:“那日卑職奉陛下旨意,在宴月樓打探訊息。期間,臣見有個身穿粗布麻衣的人上了樓。雖然他穿戴與太子府那日相距頗大,還故意拿膏藥遮住了臉上的傷疤,臣還是認出他來了。”
“他們見面後,都做了什麼?”
“當日迎風閣四面開窗,卑職怕被他們發現,沒敢上樓。他們二人同處一室,少說也有半日時間。”
“朕知道了,這幾日多加留意他的行蹤。一旦發現他有反意,立即誅殺,不必報朕。”
“卑職遵旨。”
“還有,看著你那個大哥點,最近他總給朕惹禍。”
“是。”江逐海領命退下了。
靖州城中,武衛營官兵們還是不分晝夜的忙活。雖然沒抓到皇帝要找的人,可一段時期下來,城中鬥毆鬧事、小偷小摸的少了。
也算是為百姓造了福祉。
雲七和周楊坐在酒樓中,邊守著一桌子飯菜吃吃喝喝,邊看著對面一間賭坊。據江逐州的人說,這裡的人與“綁架”京九的人,有勾結。
“小七子,你說讓武衛營幫忙這事,靠譜嗎?”周楊邊吃邊問。
“你叫誰小七子,誰小了?”雲七夾起一塊排骨丟了過去。
周楊側身躲閃,笑得十分歡樂,“好好好,你不小,你不小,你哪兒都不小!那慶樂坊帶回來那麼多姑娘,要姿色有姿色,要風情有風情,你如何也不留下一個,全給送到王爺那兒去了?”
“滾!”雲七瞪眼,“你自己在這兒守吧,我走了。”
一摔筷子,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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