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一句話,裴長風就走了,是不是去追裴西元,墨錦凰不知道。
時夏望著裴長風離開的背影,幽幽的問道:“郡主,你是不是早算到了四皇子會來救場?”
墨錦凰唇角揚了揚。
“要不然,你以為他來季府做什麼?”裴長風向來不於朝中眾臣來往,更不會湊這樣的熱鬧,所發她在看到裴長風時,便知道是雲寒找了他來,以備不時之需。
可惜他來的及“及時”。
再晚一步,裴西元就能說出當初透露計劃的人是誰了。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若能查出當初出賣他們的人,真正的為戰王軍報仇雪恨,她便是死,也死而無憾了!
可惜了。
“可便是如此,裴皇帝那般狠辣,又怎會因為被一個皇子撞見,又收手了呢?”在時夏看來,便是裴長風到了,裴西元也不會因為被他發現,而取消自己的計劃。
所以他忽然收手,令她十分的意外。
“他再怎麼狠辣,到底也是個父親,還是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想來他也不願讓自己的兒子、大臣覺得,他是個手段骯髒,機關算盡的皇帝吧。”
誰不想當別人眼中聖明寬厚的皇帝呢?
幽幽嘆息,移到了那丫環面前。
丫環瑟縮在花叢中,不住的打顫,“王妃饒命,奴婢只是府中下人奉命行事,王妃饒命啊!”
墨錦凰笑得溫和,“帶我去見你們夫人。”
丫環似是不相信,先是一怔,繼而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奴婢這就帶王妃去見夫人,王妃這邊請。”
時夏不解,“又不是季夫人要見郡主,郡主如何還要去見她?”
“我們既然是來拜見季夫人的,面都沒見到便回去了,豈不失為客之道?還是去看看吧。”說著,不緊不慢的跟在丫環身後,向季夫人的房間走去。
時夏還是不明白。
不過既然自家郡主的決定,那就一定是對的!幾步趕上去,攙住她的手臂,“雪天路滑,郡主當心些。”
從季夫人房中出來時,宴席已經散了。
雲寒站在前院等著她。
見她卸下了凌嫿的面具,露出原本的模樣,心中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深不見底的眸中,湧上了笑意。幾步迎過來,代替時夏,挽過了她的手臂,“裴老賊沒傷到你吧?”
墨錦凰搖頭,“四殿下來得及時。”
“那就好。”說下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一塊重石也落地,也不管是在季府,人來人往,手臂一個用力,將她摟進了懷中。
明白裴長風會去救她,可見她回來之前,心中依然動盪不安。
“沒事,放心好了。”墨錦凰安慰。
“嗯,答應我,下次就算是心中有數,也不要去冒險了。”
“好。”墨錦凰應道。
嘴上這麼說,可兩人心知肚明,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她選擇的,依然會是對他們最有利,卻不是對自己最安全的一條。
心中微酸,鬆開她,揉了揉她冰冷的臉頰。
“今後,出門終於不用再戴那個面具了。”既然裴西元把話挑明瞭,他們也不必藏著掖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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