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王府,雲寒重新佈置了雲王府的守衛。
裴西元已經對夭夭動了殺心,一次不成,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必須確定夭夭的安全才行。
至於自己,他倒不擔心。
裴西元一日找不到父親留下的那筆錢財,便不日不會殺自己。
“你在府外佈置那麼多人,便不怕裴西元找過來,說你蓄意謀反?”墨錦凰守著火爐,裹著毛毯,卻大開著窗子。
外面雪下了一天一夜,整座王府銀裝素裹。
枝頭也裹滿了銀色,風一吹簌簌的落下來,美得恍若仙境。
雲寒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天這麼冷,你還坐在窗邊,便不怕染了風寒?”
桌上擺著幾盤水果,他說著,隨手拿起一個柑橘。剝了皮,又摘乾淨上面白色細絲,一瓣一瓣放進小碟中,遞到她。
墨錦凰將暖手爐抱在懷裡,接過了小碟。
“我喜歡雪天。”
她喜歡雪天,他何嘗不知?
兒時,每逢下雪,她總是拽著他,還有鳳桓,三人一起在雪地中嬉戲。他也喜歡雪天,因為她喜歡。
洛陽偏北,雪下得比靖州更大,融化的也慢。
雪下得大的時候,能有個十天半月不消融,雪水每天從屋簷上落下來,變成串串晶瑩剔透的冰凌。遠遠看上去,像一把把閃著晶光的利器。
“待你的病好了,我帶你回洛陽去看墨爺爺。”雲寒道。
墨錦凰的爺爺在洛陽,他們兒時有很長一段時間,在洛陽長大,對洛陽的感情,絲毫不亞於南楚潭州。
“好啊。”墨錦凰滿口答應。
只是不知此生她是否還有機會,回南楚見到自己的家人,再回洛陽,見一見自己的爺爺,見一見他們兒時曾流連的地方。
拿起一片橘子放入口中,味道苦澀。
“今年這柑橘,如何都是苦的?”她不滿的道。
雲寒剛好又剝了一個,隨手放進了口中,不苦,滿口綿甜。
眸光不經意看到桌邊,她剛剛喝過藥的碗上。
痛意排山倒海般襲來。
不是橘子苦,而是她口中苦吧?喝了那麼多碗藥,如今連吃東西,都覺得是苦的了。
起身上前,拿過她手中碟,丟回了桌子上。
“一定是玉伯把買水果的錢給貪下了,買來的橘子都是苦的,不吃了。下次出門,我去給你買和記的桂花糕,桂花糕香甜,才是你喜歡的。”
在她身邊緩緩降下了身子。
“夭夭,我們去見一見墨伯父和墨伯母吧?天這麼冷了,不知在靖州過得可還習慣嗎?你也擔心吧?”
墨錦凰點頭。
看到下雪,她心中的確記掛著父母,不知他們在靖州城中,住得習不習慣。聽鳳桓說,離兒從西涼帶來了五萬兵馬,就埋伏在城外。
過去這麼久,不知那些將士們可還習慣嗎?
糧草夠不夠,棉衣可帶足了嗎?
還有鳳桓,他回南楚這麼多天,一直沒傳訊息回來,不知一切進展可還順利嗎?
正想著,忽然一陣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等反應過來什麼,雙眼撞進來一張俊美無匹的容顏,唇瓣感受到一絲柔軟,被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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