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凰跟著季府丫環去了後院。
季府不大,一路七拐八拐走了半天還未到。碎石小路上,覆了一層薄薄的雪花,丫環不知是緊張,還是走的太快,幾次險些滑倒。
時夏扶著墨錦凰,眸中露出警惕。
“郡主,時夏覺得其中有詐。這季府才多大,如何走了這麼遠還未到?”
墨錦凰唇角揚起一抹笑意,不緊不慢的道:“去看看吧,總不能走到一半,我們又回去吧?”
時夏還是不放心。
“郡主,萬一他們有埋伏怎麼辦?我總覺得這個季府怪怪的,拜堂那會,就四處透著蹊蹺。那碗魚尾湯,也是古怪的很,他們不會是想害郡主吧?”
“你真是後知後覺。”墨錦凰笑,天冷路滑,她一步步走得緩慢。
“撲通!”那丫環走的急,一跤摔到了地上。
時夏扶著墨錦凰站穩,自己一個箭步上前,將丫環拎了起來:“說,你慌里慌張的,到底要帶我家王妃去哪兒?到底有何企圖?”
丫環嚇得瑟瑟發抖。
“姑娘饒命,我也是奉命行事,還求姑娘饒命啊!”
“奉誰的命?給我從實招來,敢說半句謊言,要你的小命!”時夏厲喝,身上透出的冷厲,彷彿地獄歸來的索命羅剎,嚇得丫環腿腳都軟了。
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快說,再不說,現在就送你下去見閻王!”
“她奉的,是朕的命令。”一個陰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裴西元走了過來。
時夏手一抖,鬆開了那丫環。
丫環腳下一滑,站立不穩,手在空中撲騰了幾下,又撲通一聲,以一個極難看的姿勢摔到了地上。掙扎半天,都沒爬起來。
時夏幾步回到墨錦凰身邊。
一臉警惕。
撫在腰間的手,握緊了軟鞭。
敢傷害她家郡主,管他是天皇老子,還是妖魔鬼怪,她照打不誤!
倒是墨錦凰,臉上噙著盈盈笑意,望著裴西元,“皇上要見臣妾,在前面不是見了嗎?何必又要費盡心思召臣妾到這裡來?”
“一口一個臣妾,你真當朕不知你的身份?”裴西元眸光陰鷙。
墨錦凰自然知道他是知曉自己身份的。
柔弱的臉上帶著端莊得體的笑容,道:“我是雲王府的夫人,飛馬大將軍的女兒,連婚都是皇上親賜,皇上又怎會不知我的身份?”
“哈哈——”裴西元大笑。
笑得時夏一陣莫名其妙,看他的眼神更加警惕。
墨錦凰面容淡淡的。
他笑夠了,倏的斂了笑容。
“還真將自己當成是凌嫿了?”光驟然變得冷厲,殺機畢現,“墨錦凰,南楚攝政王的女兒,你以為你做了一張人皮面具,朕就認不得你了?”
“這麼說,皇上一直認得我?”墨錦凰依舊笑魘如花。
“你以為呢?”
“既然知道,皇上也不早說,害我裝凌嫿裝的這般辛苦。”墨錦凰幽幽抱怨,乾脆揭掉了臉上凌嫿那層偽裝,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模樣,“看來,當日將我帶到越西的,果然是越西皇了?”
“是朕。”
“看越西皇的意思,是來殺我的。那我死前可否問一句,當初將計劃透露給越西皇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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