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唇角含笑,“季大人,尊夫人對我家夫人可是有何誤解?”凌嫿在靖州城中的出了名的可不是飽讀詩書,而是體弱多病。
“雲王爺您就別謙虛了,王妃早在五歲時,便能寫詩作畫,這可是全靖州都知道的事。”季顯賢道。
“哦?”雲寒好笑的看向墨錦凰,“夫人有此能耐,為夫如何不知?”
墨錦凰挑了挑眉梢。
豈止他不知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好嗎?
她繼承了凌嫿這個身份之後,查過凌嫿的一些經歷,日常就是看病,吃藥,吃藥,看病。說到琴棋書畫,她的確在房中見過幾幅字畫,看上去綿軟無力的字型,像是出自凌嫿的手筆。
出色,就談不上了。
至於五歲就寫詩作畫,更是無稽之談。
“季大人,我自小體弱,讀書寥寥無幾,更沒有寫詩作畫之能。”墨錦凰先是對季顯賢說,接著又對丫環道:“還請姑娘回去轉告夫人,她可能是記錯人了。”
“夫人不會記錯的,夫人還有王妃您當初寫過的詩句呢。”丫環篤定的道。
這就奇怪了。
眾人皆是一臉好奇。
“姑娘若是不信,我二哥就在這裡,你可以問二哥。”墨錦凰指了指坐在後方的凌玉成。
凌玉成正欲開口作證,裴西元忽然開了口:“雲王妃,你既來到季府做客,拒絕主人盛情相邀豈不失禮?便是季夫人認錯了人,去拜訪一下主人也是應當。”
季顯賢趕緊道:“皇上所言極是,望王妃成全。”
趕鴨子上架,倒叫墨錦凰不好拒絕了。
雲寒眸中閃過一抹了然,淺笑道:“既是去拜會主人,為夫自當與夫人一起。”
“王爺使不得,是夫人請王妃過去夫人的房間,您去,怕是不妥吧?”丫環小著聲音開口。言外之意,雲寒一個男人,進女人的房間,不合適。
話說到這份上,連凌玉成都明白,這季夫人是想找自家妹子單獨出去了。
隱隱生出幾分擔心。
方才那盅魚尾湯,繞來繞去,他就覺得有蹊蹺。此事又單獨讓妹妹出去,不會有危險吧?可剛才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不是,明顯不是給季大人還有皇上面子。
“王妃,夫人在等著您呢,請跟我來吧。”丫環看似提醒,實則催促。
墨錦凰望向雲寒,用低到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有時夏在,放心好了。”
雲寒點頭。
時夏的功夫,一般府兵制不了她。
季府不大,真要動起手來,他在這邊能聽到動靜,趕過去也來得及。
“你胃寒,又是冬日,別碰那些生冷的食物。大夫還交待了,你近來服藥,不能飲茶喝酒。”悉心的一條條交待,軟言細語,自是羨煞了旁人。
“知道了。”墨錦凰笑,揉了揉小五的腦袋,“你在這裡坐著,姐姐很快回來。”
“知道了。”小五乖順的答。
墨錦凰起身,行禮後,跟季府的丫環走了。
她走不久,裴西元雙臂一展也站了起來,“朕年紀大了不勝酒力,就先回去了,諸位愛卿吃好喝好。”說罷,繞過席案,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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