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勸了。”花嶽身上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可墨錦凰總覺得,他並非外表看上去那麼不近人情。
否則,他也不會主動為自己把脈。
“你兒子長大了,你真的不想見一見他?”
“我見過他了。”花嶽道。早在他回到越西之前,他就不只一次的去看過他,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左右勸不通,墨錦凰心中又急又氣。
“你就一定要讓他揹負著國仇家恨,活在煎熬之中嗎?身為父親,你就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為他著想過嗎?”
“他是雲族的後人,有他該揹負起的責任。”
“雲族是亡在你的手上,你憑什麼要讓他來替你揹負這些?”聽到這些所謂的責任,墨錦凰登時怒了。她的父親,事事都在為她和弟弟們著想,從不拿那些家國責任來壓他們。
可他倒好,處處都是民族大義。
那些民族大義,本與他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有什麼關係?若非他當初沒能抵住越西大軍入侵,雲寒本該在無憂無慮的長大。他一定是雲族最陽光的少年,而不是鬱鬱寡歡,笑容中都透著心事!
念及雲寒這些年受的苦,她怒火更甚。
“墨姑娘,你做過換心術,奉勸你還是少動肝火為好。氣大傷身,這句話說得不無道理。”花嶽不緊不慢的開口,“我說過了,該去見他們母子時,我自然會去見他們,不勞姑娘費心了。姑娘還是好好養傷,爭取多陪他幾日吧。”
說完,向前邁了幾步,身影一閃,不見了。
墨錦凰看得出來,那裡有一道鬼影牆。
看起來像是一面牆,其實是另一面牆對映過來的。人往裡面一走,就好像是穿進了牆壁中一樣。
障眼法的一種。
她知道,花嶽人並未離開。
“好,此事我不再問,還有一事,想請教前輩。”
“說吧。”花嶽的聲音自牆邊傳來。
“我大哥凌玉峰誤闖機關,可是被前輩所殺?”
“凌玉峰?”花嶽沉吟,似乎是想了想,道:“你說的,可是一個身穿黑色武官常服,手上配有一塊御虎令腰牌的人?”
“正是。”
“我沒殺他,是他膽子太小,自己嚇自己,最後肝膽俱裂而亡。我將他屍體放到假山邊的水池中,你們不是看到了嗎?”
當日凌玉峰誤會機關,他本沒打算殺他,設計引他出去。
可凌玉峰不肯走,偏偏認定這裡有其它意想不到的秘密。沒有火摺子,他摸黑尋找,結果不小心觸動暗室中的機會,喚醒了“千鬼陣”,把自己給嚇死了。
凌玉峰死後,他便將屍體送到了假山外面。
至於後面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千鬼陣,是什麼?”
“雲族千年前盛行的一種盅術,只是現在知道的人並不多。”末了,他補充道:“寒兒也不知。”
墨錦凰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聽到千年前時,她腦海中忽然飛快的閃過一個名字,快的不著痕跡,卻又異常的熟悉。
“你當真不出去見他們嗎?”她最後想努力一把。
“不瞞姑娘說,姑娘這身體,實在不宜操勞,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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