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墨錦凰厲喝。
自出事後,她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從來沒有一次,如這般失控過。
“你跟我出去,去見雲寒!”
“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你不該,也沒有資格過問。”
“換作半年前,也許我沒有資格過問。可我現在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名正言順的家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你現在出去見他,告訴他當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花嶽沉默。
空氣中只剩一片孤寂,安靜的,墨錦凰只能聽到自己喘氣的聲音。
她不知他是離開了,亦是像從前那樣躲了起來。她察覺不了他的氣息,更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甚至剛才那條模糊的黑影,也隱入黑暗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出來!”她厲喝。
焦躁的聲音在狹小空蕩的暗室中迴盪,激起陣陣迴響。
“你聽到沒有,出來!”
“你若還當自己是他的父親,就出去見他一面!你知不知道,他為了查明你的死因,多少次冒死闖進越西皇宮中?你知不知道,這座院子,到底是怎麼著的火?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留給他的仇恨,這些年來從來就沒有一次真心的笑過!”
“花嶽,你這縮頭烏龜,你給我出來!”
墨錦凰氣得臉色發白,喊了幾句,開始氣喘心慌,本就一直在惡化的病情,又開始嚴重起來。
心口針扎般的疼痛,讓她直不起腰來。
扶著牆壁,用力捂住了胸口。
冷寒淋漓。
這時,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中,忽然亮起了幾盞長明燈。一個身穿黑色布衣的男人,站在十步開放的地方。
半白的頭髮垂下來,遮往了大半張臉,目光幽幽的望著她。
“你受傷了?”他開口問。
墨錦凰沒有理會他的話,疼得眉頭皺成了疙瘩。
花嶽緩步過來。
猶自伸手,搭上了她的脈搏。探清的脈象的那刻,寒夜般看不到邊的眼底,湧出震驚的神色。
“你做過換心術?”
“你聽說過這種醫術?”墨錦凰意外他竟也聽過這種奇怪的醫術,同時了,也詫異的發現,他被頭髮遮住的大半張臉上,竟滿是猙獰的傷疤。
甚至有一隻眼睛,因為了眼皮受傷粘在一起,只能張開一半。
面目駭人。
難怪,今日和兒遠遠的喊“假山上面的鬼”,他此時這副面容,任是誰見了,都會以為撞見鬼了吧?
兒時一面,她依稀記得他清逸脫俗,樣貌過人。
看出墨錦凰的心思,花嶽後退幾步,轉過了身,“做過換心術的人,壽命多不過三年,你可是前幾日又受過傷?”
“是,被尊夫人撞了。”墨錦凰說話也不客氣。
倒是他把過脈這後,她似乎覺得心口舒服了一些,沒有方才疼的那麼厲害了。
“你回去吧,他們母子,該見的時候,我自會去見。”
墨錦凰不死心。
“說到該見,你不覺得早在十年前,你就該去見他們一面嗎?”如果雲寒知道自己的父母都還在世上,便是容顏盡毀又如何?
子不嫌母醜,這世上又有幾人,會在乎父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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