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時,從雲寒書房前面路過,墨錦凰見裡面燈還開著,猶豫片刻,推門走了進去。
雲七與修遠在,三人不知正在商量著什麼。
見是她進來,忙拱手行了一禮:“見過夫人。”
墨錦凰福了福身,還了一禮。
修遠又向雲寒行了一禮:“少主,時辰不早了,老夫先告退,你也早些回房歇息吧。”
雲七也跟著開口:“屬下也先告退了。”
“嗯。”雲寒點頭。
兩人又對著墨錦凰欠了欠身,一前一後出去了。
雲寒起身迎上前來,“這麼晚了,如何還沒睡?”平日裡這個時辰,她都早早的睡下了。
“不困,想出來走走,見你燈還亮著,就進來了。”她回頭望望門口,修遠與雲七已經走遠了。
“可是打擾你們議事了?”
“無礙。”雲寒扶著她坐了下來,怕她冷,又拿過一條毯子給她蓋在身上,“不是什麼重要事,今日周楊去了裴西元開的賭坊,結果不巧,被武衛營的人抓了個正著。這不與遠叔商量著,打算救他出來。”
“賭坊肇事,最多也就關在京兆尹的牢房中,應當不難救吧?”
“若是普通的賭坊鬧事還好說了。”雲寒笑道:“當初在株州,江逐州與周楊交過手。周楊又是上了江逐州的當,才被擒住,一直耿耿於懷。上次在宴月樓,他就想找江逐州報仇,被江逐州認了出來。這次又撞上,江逐州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這麼說,他被押入天牢了?”
“是。”
“那就麻煩了,天牢有禁軍侍衛把守,不比京兆尹牢房。一旦驚動禁軍,就等於告訴裴西元了。”墨錦凰嘆了口氣,“說起來株州戰敗,也有我的責任。若不是我讓莫離去散佈謠言,裴西元也不會御駕親征。周大哥說不定還能打幾場勝仗。”
“傻瓜,與你何干?”他笑,伸手揉了揉她冰涼的臉頰。
“這麼涼,夜裡風大,你是在外面呆了很久,凍透了才進來的嗎?”心疼的嗔責,說著,雙手用力搓了搓,等掌心暖和了,覆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幫她取暖。
“我不冷。”墨錦凰道。
入冬以來,她身體比平日裡涼了許多。臉頰,手腳,都是冰涼的。雖然他為她備好了手爐,進進出出擁爐圍裘,可依然不管用。
手腳還是冷。
看她縮了縮手,他鬆開她的臉頰,握住了她的手。
冰冷的寒意透過指尖傳來,他長眉皺成了疙瘩,“以後晚上不許往外跑了,這麼冷的天,凍壞了怎麼辦?”拿起毯子,直接將她裹了起來:“書房冷,不在這裡呆了,我們回房。”
長臂一伸,就要抱她起來。
“我自己走。”墨錦凰連忙道。
“想讓為夫聽你的也成,等什麼時候你身體恢復到像從前那樣,可以追著為夫打的時候,為夫就聽你的。”雲寒霸道的宣佈,話音未落,抱著她出了書房。
不知何時起,天陰了起來。
夜中冷寒的風颳過耳畔,冷得她打了個寒顫。
“還說不冷。”
他抱的又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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