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被罰去西院掃地,心中十分委屈。
和兒抱著果盤,嗑著瓜子陪著她。
她前面掃,她後面扔。
“雲少爺他自己對郡主都是有問必答,可我對郡主說了,就要受罰。和兒,你說少爺他是不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時夏忿忿不平的念著。
“嗯,是有點兒。”和兒邊嗑瓜子,邊點頭。
又把瓜子殼兒往地上丟。
時夏剛好回頭,發現了。
“我剛掃的地,又被你給弄髒了。”時夏揚起掃把,作勢要打和兒。
和兒扭頭就跑,兩人追著上了假山。
正鬧作一團,忽見一條黑影迎面而來。
“小心。”
時夏拉著和兒趕緊閃躲,腳下一滑,從假山上摔了下來。黑影自眼前掠過,消失在了假山中,和兒盤中瓜子散落一地,不停的拍著胸口。
“好可怕,太可怕了!”
時夏拽著她站了起來,目光警惕的望著假山上。
剛才那人,就是她與郡主在密室中見到的人吧?光天白日,他敢出來,那他一定是人不是鬼!
什麼人敢潛藏在雲王府後院?
又想起凌玉峰的死,她更覺得此人危險,當即決定去告訴墨錦凰。
拖著掃把就往外走。
和兒被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正拍著胸口。見時夏要走,一陣風似的跟了上來:“時夏,等等我,我不要一個在這裡!那鬼長得太可怕了!”
“你看到他長什麼樣了?”時夏停下腳步,問。
和兒點頭。
接著,又拼命搖。
“到底看清沒有?”時夏著急的問。
“走走走,我們先出去這裡再說。”和兒只覺得脊背陣陣發涼,推著時夏從西院走來了。出來之後,她才皺著一張小臉,道:“我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就是,就是他進假山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嚇死人了!”說著,不停的打著冷顫。
從假山摔下去時,時夏擔心和兒摔傷,自己墊在了底下,沒看到那人回頭。
“算了,我還是先去告訴郡主吧。”
小跑著往雲墨軒去了。
雲墨軒中,雲寒正解釋著裴長風的事。
火燒慶樂坊之前,他將裴西元培養的歌姬帶了出來。有些被迫成為歌姬,想離開的,他分了銀兩送她們走了。還有半數不願走的,他就臨時將她們安置在了修遠那裡。
去景王府時,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帶了兩個過去,送給了裴長風。
“都送給了裴長風?裴西元培養出來的女子,應當都是絕世尤物吧?”墨錦凰幽幽的問。她其實想問,他就不想留下一個兩個嗎?
想起他與安和成親之事,心中不免發悶。
以前誤會著他,恨著他的時候不在意。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對他的那些情愫又開始生根發芽。很多時候,明知自己陪不了他太久了,可是總私心想著,他還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許碰。
“人是遠叔送來的,我見都沒見過。”雲寒道。
“我進雲王府之前,你與安和成親也有些日子了吧?”她又問,想起他也許曾與別的女人肌膚相親,她心口就開始隱隱作痛。
“夭夭,”他拽過了她的手,無奈又心疼,“我誰都沒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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