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臨近尾聲。
街頭回蕩著兩個聲音。
賭坊掌櫃情緒激動,“放開我,我是冤枉的,我不認識他!你們不可肆意妄為。放開我,快放開我,不放我,你們會後悔的!”
周楊從容淡定。
“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果不其然,是我周楊瞎眼,看錯了你!”
此言一出,江逐州更加確定賭坊有問題。
大手一揮,“都給本官帶走。”
周楊十分配合,被帶走了。賭坊掌櫃又叫又罵,被武衛營官兵連拖帶拽的押走了。
看到出事的人中沒有墨戰華,雲寒這才放下了心。
轉身欲走。
“王爺,那周楊怎麼辦?”雲七趕緊跟上,一臉擔心。
“他不是總欺負你嗎?關他幾天,就當是給你出氣好了。”雲寒道,沒有要去救周楊的意思,轉過彎,上了馬車離開了。
雲七站在後面愣了半天。
馬車都快走沒影了,他才想起來,拔腿追了上去,“王爺,他氣屬下那是咱們自己人的事,總不能眼睜睜的看外人欺負他啊。”
雲寒沒回話,馬車一路回了雲王府。
火燒慶樂坊之後,裴西元便加派了人手,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想把京九安置在賭坊中的人除掉,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墨伯父大概是看出這點,才會出手幫忙。至於周楊,他誤打誤撞的跑進賭坊,又剛好被江逐州撞上。
江逐州不知賭坊是裴西元暗中操作,誤以為與周楊勾結——
只能說,天意啊!
回到府中,徑直去了雲墨軒。
墨錦凰已經起來了,剛剛喝完藥,房中還瀰漫的藥草的甘澀味道。
“這麼高興,有什麼好訊息嗎?”墨錦凰問。
雲寒上前,在她旁邊的軟墊上坐下來,又幫她將身上的毯子往上蓋了蓋,才道:“江逐州派人抓了賭坊裡的人,又通知京兆尹來查封了賭坊。估計老賊知道後,得氣的吐血。”
墨錦凰也笑了。
“江逐州不會不白無故的衝進賭坊,是不是有人幫你了?”
雲寒點頭,“墨伯父。”
聽到父親的名字,墨錦凰臉上笑容盡失。
沉默許久,才喃喃的問道:“父王和母妃,他們可還好嗎?”他們也是因為擔心自己,才在越西呆了這麼久,遲遲沒有回南楚吧?
“夭夭,”雲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握住她搭在案臺上的手,柔聲道:“我們去見見伯父、伯母可好?”
他看得出來,她心中記掛著父母,可是不知為何,就是不肯去見他們。
墨錦凰心中喟嘆。
她本想讓父母以為自己早已不在人世,也省的再傷一次心。可上次父親來雲王府,已經見過她,再瞞下去,再躲著不見,只會讓父母徒增擔心了。
“等過去這一陣子,我身體好些了,就去見一見他們。”
“好,聽你的。”
墨錦凰忽然想起什麼,眸中閃過一抹華光,似笑非笑的問:“聽說你給四皇子送去了幾個姑娘?”
雲寒眉心跳了跳。
一個眼神,甩向正躡手躡腳往外走的時夏,“是誰又在夫人耳邊嚼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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