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將馬車停在不遠處,將車側窗簾挑開一條縫,向外面看了過去。
“父皇,兒臣冤枉。”太子掙扎著爬到裴西元面前。
“昨晚兒臣睡得正香,忽然被砸門聲吵醒。接著下人來報,說三弟要帶兵搜府。兒臣也準他進來了。可他到了後院,要非禮兒臣的小妾!兒臣一氣之下與他打了起來,才失手殺了他。”
“不可能!”三皇子妃哭喊:“夫君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偏偏要搶皇兄府上的女人?”
“兒臣句句屬實。”太子指著四周的人,“他,他,還有他,還有被三弟欺凌的小妾——她昨晚尋短見,被兒臣救了下來。他們都可以為兒臣作證,證明兒臣是冤枉的,父皇明鑑!”
“他說謊!”人群中響起一個輕飄飄的聲音。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如數向他看了過來,正在周楊。他被兩個武衛營官兵押著,臉上卻帶著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墨錦凰也聽到了那道輕飄飄的聲音。
往雲寒身邊靠了靠,眸光透過車簾,也往太子府門前看了過去。
“那是周楊?”她問。
“嗯。”雲寒點了點頭。
“三皇子死了?”她有些吃驚。看太子府門前這架勢,事情鬧得這麼大,想來三皇子昨晚到太子府中尋釁,被太子給殺了。
“我也沒想到,太子這次下手下麼重。”他原本是賭裴景榮不殺三皇子的。
“我才不信你失算。”墨錦凰不留情面的挑破。他要是出乎意料,怎麼可能今日如此自信的邀她來看戲?
雲寒低眉淺笑,也不反駁。
“你是何人?”裴西元陰鷙的眸中閃過凜冽寒意。
“回稟皇上,他便是昨晚三殿下到太子府中捉拿的賊人。三皇子進府後,他走投無路,欲從正門出逃,剛好被卑職之人擒拿。”
答話的,是武衛營副統領。
聽他說完,裴西元目光又轉向了周楊。
不知為何,他看他眉眼間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可親張臉被長髮擋著,又看得不太真切。
“你昨夜進了太子府?”
“是,草民昨晚在青樓臨幸了個姑娘——”話未說完,被張公公義憤填膺的打斷,“胡扯,‘臨幸’是你這等賤民能用的嗎?”
周楊如夢初醒。
“哦”著點了點頭,“是草民昨晚在青樓睡了個姑娘——”因為被提醒,言辭間,咬重了“睡”這個字眼。話音未落,又被正直的張公公打斷,“不知廉恥,此事好惡之事,也說得出口!”
“你閉嘴!讓他說完!”
裴西元怒不可揭,對著張公公就是一頓怒罵。
張公公趕緊閉上嘴,縮了縮脖子。
人們的視線又重回周楊身上。
周楊看了看怒目橫眉的皇帝,挑了挑眉梢,故意對著張公公招招手,大聲問道:“草民可以說話了嗎?”
張公公嚇得頭都不敢抬。
“說!”裴西元沉聲道。
周楊這才放下手,一本正經的扯謊。
“草民身上沒銀子,被青樓的人追打,這不剛還了一下手。只還了一下,就被武衛營的人給抓了個正著!這些人追得草民跑了整整十條街,累得草民腰都快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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