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楊,倒有幾分意思。”看周楊顧左右而言他,故意不說重點,氣得裴西元吹鬍子瞪眼,墨錦凰忍不住笑了。
見她笑,雲寒心中不由得一暖。
手臂環過來,摟在她的腰間,將她抱的更近了些。
“說重點!”這次是裴西元親自打斷的。
他一開口,跪在地上的一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
周楊嚥了口唾沫。
“那,那草民就說重點了啊。草民無路可逃,見前方有座府邸,便想著進去躲上一躲,等追兵過了就出來。可哪曾想到,這裡會是太子府。”
說到這裡,他一臉無辜,好像在說“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很無奈啊”。
見裴西元氣得頭頂冒煙,臉色鐵青,墨錦凰只覺得心頭暢快。“周楊這氣人的本領,是跟你學來的吧?”
“為夫哪有這本事,他那是天賦異稟。”才不承認是他教唆。
墨錦凰這次沒有戳破,繼續躲在馬車上看熱鬧。
“朕要你說的,不是你為何進太子府。是你進了太子府之後,都看到了什麼?”裴西元指著周楊的鼻子咆哮,
他真是快被氣吐血了!
“看到了——”周楊跪在人群后面,看不到前面的情景,他挺正腰板,伸長脖子,向太子看了過去。
“你看他幹什麼,看著朕回話!”
周楊又“哦”了一聲。
“草民進了太子府之後,躲躲藏藏的也不敢走正路,就沿著湖邊的碎石路往前走。然後——看到一具屍體。”
想了想,強調道:“是個男的。”
凌楷淵一聽,痛心疾首大哭:“那是臣的兒子啊!”
太子心一沉,剛想辯解,被裴西元一個眼神制止,指著周楊道:“你,繼續說!”
周楊又伸長脖子看了看太子,還小聲解釋道:“是皇上讓草民說的,草民就說了啊!”跟太子打完招呼,提高了嗓音:“草民剛想看看死的是什麼人,追兵就進來了。草民怕被發現,不敢擅自行動,就潛進水中,藏了起來。”
“你胡說,你明明一見三弟過來,就逃走了!”太子大聲反駁。
周楊無辜的抬了抬胳膊,又扯了扯自己溼漉漉的頭髮:“太子殿下,草民哪兒胡說了?這大冷天的,您看草民這衣服、這頭髮,都還是溼的呢。您要不信,您可過來摸摸啊!”
過來摸摸,虧周楊想的出來。
她是要太子,冤不死,也要被氣死了。
看到裴西元那老狐狸父子吃癟,她就莫名的高興,心中十分暢快。
見她開心,雲寒也高興。
車簾舉的太久,手臂有些痠麻,他全然不當一回事。
“誰再敢打斷,謀逆罪論處!說下去!”
裴西元的聲音驚天動地,周楊臉上的表情也像一出大戲。
“草民藏進水裡之後,過來的追兵也發現了那具屍體。草民在水中,也聽不太清他們說那人叫什麼,只隱約聽到名字裡,好像有個‘凌’字。”
凌楷淵哭聲更高了。
裴西元聽得心煩,揮了揮衣袖,“還看到了什麼?”
“再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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