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九不傻,相反的,他比一般人都聰明。雲寒的話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雲寒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別白費心機了,就算你放訊息出去,她也不會上當。”
想用他當誘餌,騙知音出來,做夢!
“做不做是我的事,她出不出來,那就是她的事了。不過我看那位知音姑娘,似乎很在意閣主,所以我打算賭上一賭。”
雲寒開口的檔口,雲七已經走進來,拽起了京九。
京九怒,咬牙切齒。
顧不得臉上傷口痛疼,破口大罵:“堂堂七尺男兒,如此煞費心機算計一介弱質女流,你不覺得無恥嗎?”
雲寒挑挑眉,聲色平淡,“並不覺得。”
一句話,將京九剩餘罵人的話,如此堵在了喉嚨中。
“帶出去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傷口,萬一傷口感染死了,我們拿什麼去換人?”雲寒煞有其事的道。
“是。”雲七領命。
京九瘸著一條腿,走路不方便,雲七便連拖帶拽的拉著他走。
“雲寒,你到底想做什麼?”京九氣不過,沉聲咆哮。
“你不想讓我找知音的麻煩,那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雲寒這才道出了此來的真正目的,“早在夭夭找到弈雲閣之前,你就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吧?”
京九無奈點頭承認。
“是裴西元告訴你的?”
京九未開口,低著頭,預設了。
“好,你現在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十里天一戰,夭夭重傷暈迷後,帶她離開戰場的人,究竟是誰?”
他一直懷疑,裴西元從一開始就知道夭夭的身份。
京九是裴西元的人,如果是裴西元告訴他夭夭的身份,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三軍混戰時,在場的不只有裴景榮,還有裴西元。
從戰場中帶走夭夭的人,是裴西元!
若真如此,將夭夭送進凌府的人,也只能是裴西元。而且極有可能,真正的凌嫿受傷落馬,也是裴西元提前設計好的。
他早就設計好了一切,只等他們來跳。
令他想不通的是,裴西元是如何知道夭夭的計劃,知道天縱攻打越西是一個局,而非真打?
“我在靖州,如何知道誰帶走了她?”京九矢口否認。
“原來你不知道啊?那我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送走吧,去把夫人的丫環換回來。”擺擺手,示意雲七帶他出去。
京九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
“雲寒,你這無恥小人。”
“多謝誇獎,彼此彼此罷了。”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誇獎,然後在兩人後面出了地牢。
京九留在他手上,已經沒多大用了,不如放出去當誘餌。
裴宏毓的死,等裴西元回過神來,一定會察覺有人在背後搞鬼。這時,裴西元的耳邊,大概需要一個替他來說“實話”的人吧?
從地牢了來,他去了雲墨軒。
命和兒為墨錦凰穿上衣衫,又拿出一條厚厚的裘毛披風裹在她身上。
“你又要做什麼?”墨錦凰不悅道。
“帶你去看出好戲。”雲寒道。
吩咐玉伯備好馬車,然後抱起她出了門。
他們到的時候,太子府門前的武衛營官兵還未散去。裴西元站在門前高階上,陰鷙的眸,望著面前跪了一地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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