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元顧不得龍袍不整,抬腳就走。走了到門口才想起來,殿中還跪著個凌楷淵。
扭回頭,急急的問:“你一大早來找朕,所為何事?”
凌楷淵轉過身,對著裴西元深深一拜,“小兒玉峰慘死太子府中,臣求皇上,為臣的兒子,討個說法。”
裴西元又是一驚。
手抬了又抬,好不容易才找回些許理智。
“你說,凌玉峰死了?”
昨日一早,他還召見過凌玉峰,問雲寒府中有沒有動靜。如何才過了一天,這人就死了?
還是死在太子府?
三皇子死在太子府,凌玉峰也死在太子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太子,到底幹了什麼?!
“你跟朕一起來!”憤怒的咆哮,大步朝著殿外邁了出去。
“皇上起——”
“駕”沒喊出口,張公公手忙腳亂的將皇帝的玉帶、金冠全部抄起手中,邊走邊喊:“皇上您慢點兒,頭冠還沒戴呢。”
“皇上,您等等老奴喲。”
裴西元怒氣衝衝的出宮時,雲七就躲在宮門不遠處偷偷的瞧著。一路跟到太子府門前,他才放心的回雲王府報信。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三皇子妃和凌將軍一大早就進宮了。”
雲寒點頭,輕啜了一口茶水。
放下茶杯,輕聲問道:“周楊怎麼樣了?”
“他還要等皇帝問話,在武衛宮那幫官兵手裡待著呢。”
“要確保他的安全。”
“公子放心吧,遠叔他們就在太子府附近候著。待皇帝問完話,押解回去的跑上,就會設法將他們救出來。”
“很好。”若有所思的磕了磕眼簾,又問:“找到時夏的下落了嗎?”
“還沒有。知音抓走時夏後,離開了樂坊。屬下抓了那樂坊的老闆娘,可她抵死不認賬,咬死了就說知音是她買來的,不知道她還幹著殺人放火的勾當。”
說完,雲七想了想,提議道:“公子,要不我們再問問京九,說不定京九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
“也好。”
起身,與雲七一起去了西院地牢。
京九生無可戀的倚在牆邊,閉著眼睛小憩。臉上、膝蓋上的傷口已經化膿感染,流著可怕的膿水。
聽到腳步聲,他眼皮動了動,半睜半閉。
“怎麼,準備來給我個痛快了嗎?”他開口。這一動,扯到臉上傷口,撕心裂肺的疼,聲音也越說越低。
“慶樂坊的知音姑娘,你可認得?”雲寒淺笑開口。
聽到知音這個名字時,京九半睜的眼睛忽然全部睜開了,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慌,“你們是如何找到她的?”
話說太快,撕裂了臉上傷口,血水混著膿水流了出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你該懂吧?”雲寒依舊淺笑淡然,清貴高華聲線,冰寒刺骨。
京九眸中先是慌亂,而且,忽然平淡了下來。
甚至還揚了揚嘴角。
“雲寒,如果你抓到了她,此時就不會來這裡見我了吧?”
雲寒笑得含蓄。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的確是沒抓到她,又找不到她在哪兒。不瞞你說,她還抓了我夫人的貼身丫環,害得夫人傷心牽掛。這不沒轍,打算拿你換人嘛。”
給雲七使了個眼色,“開門。”
最快更新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