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了,天剛矇矇亮,宮門才開,便有兩道身影不約而同的衝進宮門,往皇宮方向狂奔而來。
裴西元剛起床,尚未整好衣冠,那兩人已經衝進了寢殿中。
一個人是凌楷淵。
另一個,是三皇子妃。
兩人身後,跟著想攔沒攔住的宮女太監們。
跪在皇帝面前,凌楷淵老淚縱橫,渾身顫抖:“臣凌楷淵拜見皇上,求皇上給老臣做主啊!”
三皇子妃更是哭得梨花帶雨,“父皇,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裴西元眉頭皺成了疙瘩。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這兩個極不協調的搭配,眸中怒火洶湧。
先是看了凌玉淵一眼,未答話,眼光又落在三皇子妃身上,“一個婦道人家,又是皇子妃,不在皇子府上待著,竟敢擅長養心殿,是何體統?”
三皇子妃聽了,哭得更兇了。
“父皇贖罪,太子濫用私行,斬殺我夫君。臣妾也是走投無路,才貿然進宮,闖了父皇寢殿,還望父皇明察,還臣妾夫君一個公道。”
“你說什麼?!”裴西元大驚。
忘了張慶還在給他整理衣服,猛的收回了張開的雙臂,不仿不巧的,一拳剛好打在張慶臉上,打得這位年過半百的老公公險些背過氣去。
捂著鼻子哀嚎了半天。
裴西元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尚未整好的衣衫,上前幾步到了三皇子妃面前,“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什麼?太子將三皇子怎麼了?”
三皇子妃伏在地上,不停抽泣。
“回稟父皇,昨夜三皇子在武衛營值守。帶著巡城士兵走到太子府附近時,見有賊人行兇,便帶人去追。後來見到賊人逃進太子府,便敲開太子府門,進去尋找。這一進去,就再也沒出來——”
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一席話,就連跪在旁邊的凌楷淵也驚呆了。
太子殺了三皇子?
這是什麼情況?
“你說的,可是實情?”裴西元大驚之餘,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太子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忠厚朴實,自小到大從未做過出格之事。要說他殺個府兵侍衛,他還相信。可殺自己的兄弟,他說什麼都不信!
“此等人命關天之事,臣妾怎敢造謠?!”
“三兒現在何處?”
“還在太子府中,臣妾自出事至今,都沒能見到夫君。”
“那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追隨夫君巡城的武衛營計程車兵們,至今還守在太子府門口,等著我夫君出來呢!”
“他們還在門口守著,那是怎麼知道三兒已死的?”
裴西元急得直跺腳,什麼從容淡定,什麼帝王威嚴,在兒子自相殘殺的真故面前,變得蕩然無存。
“父皇,出事之後,那個逃進太子府的小賊趁亂逃跑,被守在門外的武衛營將士抓住了。是那小賊親口供述的。父皇,您可一定要為臣妾,為臣妾的夫君做主啊!”
三皇子妃邊哭,邊拽著裴西元的衣角。
張公公才找到機會幫他整了下衣衫,要將腰帶繫上,被三皇子妃這麼一扯,對襟又落了下來。
“走,跟朕去太子府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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