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的對,一切的錯都在他,他本就不該活在這世上。如果當年雲族出事時,死的人是他,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夭夭,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夭夭。
無論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是鳳桓,還是百里天縱。他們能給她的,都遠比他這個寄人籬下的人更多,更好。
這也是他明明愛著夭夭,卻從不主動表示的原因。
他不是不愛,那麼優秀的女子,潭州城的男子,有幾個男人不想娶她為妻?能成她的意中人,是他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
可他害怕。
他揹負著國仇家恨,他害怕不能給她安穩的生活,害怕會連累她。
最後,他還是連累了她。
“啊!”鳳桓被雲七攔著,一拳砸在了廊柱上。
柱子上,立時多了拳頭大小的窟窿。
“雲寒,你這廢物,你保護不了夭夭,就把她交出來,別再讓她為你所累!”鳳桓咆哮,恨不能衝過去,再打風拳出出去。
“鳳少爺,郡主已經傷了,您就算打死我家公子也與事無補啊。”雲七勸。
“公子,公子,夫人醒了。”下人匆匆來報。
聞言,雲寒與鳳桓幾乎不約而同的,轉身衝進了屋子裡。
“夭夭——”雲寒剛想過去看她,被鳳桓大力扯開,鳳桓自己上去前,心疼的望著她慘白的小臉,“你怎麼樣?”話音未落,又被雲寒扯遠了。
“這是我夫人!”
這是第一次,他如此堅定的捍衛自己的地位。
吼完,坐到榻邊,握住她冰冷的手,柔聲問道:“你覺得哪兒不舒服?”
兩人都急著往墨錦凰面前擠,本想交待一下病情的大夫,手足無措的站在兩人身後,面容尷尬。
幾次喊雲寒,都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有云寒守著,鳳桓插不上話,只好轉過身來找大夫。
“她傷勢如何?”
大夫長嘆了口氣,目光望著雲寒,看樣子,是想對雲寒說。
“少磨蹭,快說!”鳳家大公子在與夭夭有關的事上,向來沒有多少耐心。他這一吼,吼得大夫嘴角直抽。
為難的又看了眼雲寒。
雲寒眼中只有墨錦凰,看都不看這邊,他只好認命的對鳳桓道:“夫人情況不大好啊。”
鳳桓一聽,怒了。
“什麼叫情況不太好?”
大夫又嘆氣。
“快說!”鳳桓一聲厲喝,嚇得大夫一個激靈,結結巴巴的問:“夫人,之前可,可是受過重傷?傷到了心口?”
鳳桓愣住。
他不是十分確定。
他知夭夭在戰場受過傷,可那些都是聽來的,待他再見夭夭時,夭夭已是如今的模樣。他明白她傷重重,可具體傷在哪兒,他沒見著,夭夭隻字未提。
“是受過傷,我也不知傷在哪兒,你只管說她現在如何了?”
“夫人有很嚴重的心疾,以現在這狀況來看,患病已不是一日兩日。此次心口遭到重創,引發舊疾,心脈極為不穩。這能不能好,小人實在不敢說啊!”
滿臉的惋惜遺憾。
鳳桓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什麼?!”四個字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
她有心疾,還不是一日兩日了!
他認得她二十年,她有心疾,他怎麼會不知道?
一定是搞錯了!
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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