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在胸口洶湧。
墨錦凰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心口的疼痛,讓她每喘一口氣,都覺得異常的困難。
臉色蒼白,冷汗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夭夭——”雲寒一個箭步撲過來,將她抱進了懷裡,顫抖的手撫著她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夭夭,你別嚇我,夭夭——”
雲母愣住了。
望著兒子懷中奄奄一息的女子,眸中是無法掩飾的震驚,“你,你是墨王爺的女兒?”當年一面,她記著墨家的女兒,乳名喚作“夭夭”。
墨錦凰艱難的點了點頭,強擠出一絲笑意,“叔母,是我。”
雲母的表現,讓她忽然覺得,也許父親王是對的。
雲父她兒時見過,是個有擔當重情義的男人。雲母她當時遠遠見過一面,只覺得容顏甚是出眾,今日見她因當初之時大發脾氣,才驚覺,也是位深明大義母親。雲寒再怎麼不好,有生父生母骨子裡的忠義兩雙,有父王母妃這些年來的言傳身教,他一定不會變成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血水相溶,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抹不掉,也忘不了。
她開始相信,他沒有背叛戰王軍。
那兩箭,他應當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選擇吧?
她不怪他了。
也不恨了。
“叔母,你聽我說,他沒有背叛戰王軍,也沒有出賣墨家。這些年,他為墨家,為戰王軍出生入死,做了很多很多事,也立了很多很多功勞。”疲憊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強撐著才沒讓眼睛閉上,“叔母,叔父離世,是他這些年來都無法抹去的痛。你別怪他了,就留在他身邊,讓他盡一盡孝道吧。”
聲音虛弱到幾乎發不出聲音。
最後一句話說完,再撐不住沉重的眼皮,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在胸中橫衝直撞的血氣衝破喉嚨,自嘴角溢位。
“夭夭,你醒醒,夭夭——”雲寒撫著她的臉頰,幾欲癲狂。
“大夫!去找大夫!快去!”
“是。”雲七飛一般的衝了出去。
知音倚在門內側,一手拖著自己脫臼的手臂。看到出事時,她就一直在往門邊上縮,一個勁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找大夫的找大夫,照顧傷者的照顧傷者,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眸光閃了閃,用力咬著嘴唇。
強忍疼痛,拖著受傷的手臂,一點點,挪到了門口。
趁著沒人注意,起身飛快的逃走了。
半盞茶後,雲寒帶著墨錦凰和母親回了雲王府。
大夫緊跟著到了。
正給墨錦凰問脈時,鳳桓也聞訊趕了來。
進到雲王府,二話不說,揪過雲寒,上去就是一拳。
雲七攔都來不及攔。
他打完,又揪著衣領,將他拽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問:“你怎麼給姑父承諾的?你不是說你能照顧好她嗎?這是怎麼回事?”
“鳳少爺,鳳少爺——”
雲七帶著幾個下人,才將鳳桓給拉開了,“這也不能怪我家公子,夫人受傷,我家公子也不想啊。”
雲寒唇角染了血,一臉頹廢的望著鳳桓。
“放開,讓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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