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桓心裡雖然亂,可還沒失去理智。
夭夭雖然現在比早先虛弱很多,可心疾這東西,也不是說患上就能患上的。姑父、姑母、他的祖父、祖母,鳳家的祖上,遠在洛陽的墨家族人,沒有一個犯心疾這種毛病的,她怎麼可能忽然生出這樣的病?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說什麼他都不相信。
“你少騙我,心疾這種病,哪是半路說得就能得的?你這庸醫,不會診治就別胡說八道!再敢亂說,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說著,“唰”的將腰間佩刀抽出一半。
那大夫嚇壞了。
雖然不敢跟鳳桓說了,可他又怕耽誤了病情,於是想著再給雲寒交待一下。可是雲寒一心撲在夭夭身上,並未留意到這邊。
墨錦凰發現了他的異樣。
眸中閃過一抹黯芒,強打精神,對雲寒道:“叔母也跟著回來府上了吧?她也受了不少驚嚇,你先去看看她吧。我沒事,這兒還有桓兒,你放心就好。”
就是因為有鳳桓,他才更不放心!
雲寒心想,嘴上卻說:“母親無礙,我讓玉伯安排妥當了,在這兒陪你就好。”
墨錦凰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語氣高了幾分,“我有話我問桓兒。”
“那我喊他過來。”雲寒道,就是不答應離開。
墨錦凰口中疼得厲害,實在沒有力氣與他糾纏,掙扎著半立起身子,提高聲音對著鳳桓喊道:“桓兒,你過來。”
氣息不足,這一喊,控制不住咳了起來。
“你彆著急,我喊他過來,你小點聲音。”雲寒著急的扶住她,扭頭將鳳桓叫了過來。
“我有話對桓兒說,你先出去。”墨錦凰堅持。
雲寒不情願,可又拗不過她,磨磨蹭蹭的不走,最後在鳳桓的驅趕下,才不得不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他才想起來大夫。
正欲叫上大夫一同出門,好問一問夭夭如何傷得如何嚴重,又被鳳桓搶了先。
“那個庸醫,你給我過來!”
“庸醫”張了張嘴巴,不敢發火,白白氣青了一張臉。
想跟雲寒走,雲寒卻是縱容的擺了擺手,“你過去吧,待會無論他交待什麼,都要將夫人的病情如實告我。”
“是。”大夫拱手行禮。
雲寒隻身出了房門。
回頭關門時,眸中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
憋屈。
白白捱了打不說,還被拒之門外。該死的鳳桓,明知現在夭夭是他的妻子,還爭先恐後,事事跑在前頭,唯恐他搶了先似的。
怎能讓他不心生惱火?
可他也知道,出事之後,夭夭對鳳桓的信任遠高過自己,他不能操之過急,只有她徹底開啟心結,放下對自己的防備。
更擔心的,是她的身體狀況。
雲寒離開後,墨錦凰屏退了左右。
“桓兒,我有件事要交待給你。”臉上儼然一副料理後事的嚴肅。
鳳桓被她嚴肅的表情嚇到,臉上硬是扯出一絲僵笑,心虛的安慰:“剛才大夫說了你身子虛弱,但是不要緊的,只需開幾副藥,再修養個十天半月,就能好起來了。”
大夫沉著臉,一臉“我沒說過這話”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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