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墨錦凰邊在心中犯著嘀咕。
天縱能發現她,以雲寒的警覺,剛才應該是發現了她的。可他為什麼沒有揭穿他們?她不信,他會對他們心慈手軟。
“啊——”從關押著戰王將士的牢房前經過,尋雨被伸在牢房外那隻手絆倒了。
“沒事吧?”墨錦凰忙過來扶她。
尋雨搖頭,“不礙事。”
墨錦凰見那戰王士兵被踢醒,就要將手抽回去,飛快的抓住他的手,將一張字條塞進他手中,順勢扶尋雨站起了身,“沒事就好,走吧。”
“怎麼了?”凌玉林也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不小絆了一跤,沒事。”墨錦凰答。
“小心些。”凌玉林小心的囑咐,沒有責怪她們,反而是退後兩步,護在了兩人身旁,“這裡光線太暗,難免看不到腳下的東西,走路慢一些。”
“嗯。”墨錦凰點點頭。
眼尾餘光掃過那醒來的戰王將士,見他正怔怔的看著自己,於是將手藏在身後,豎起大拇指,在食指上敲了四下。
一長三短,是戰王軍遇到緊急情況,又不是出聲時的暗號。做完,她與尋雨一起,隨著凌玉林向外走去。
眸光中,帶著一抹堅韌的光亮。
天縱,戰王軍的兄弟們,等著我,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
一定!
從大門出來,凌玉林將她扶上馬車,兄妹二人很快離開了天牢。
他們走後,雲寒從一側走了出來。
雲七跟在他身後,一臉不解,“王爺,私闖天牢可是大罪,您在天牢中就發現他們了,為何還要放他們走?”
雲寒不語,目光依舊停在馬車離開的地方。
為什麼,他說不清楚。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凌嫿哪兒像極了夭夭。可在皇宮相遇,他從湖面救起她的時候,又分明覺得不是同一個人。
夭夭習武,體格偏硬,和她的柔弱截然不同。
可心中那份異樣,又是怎麼回事?
“王爺,屬下有一事不解。”雲七又問。
“講。”
“您明知百里世子誤會了您,可為何不將真相告訴他,要由著他恨您?”
“真相?”雲寒笑,笑容中帶著寂寞:“什麼是真相?”
這個問題,把雲七給問住了。
支吾半天,沒答上來。
“連你都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相,你要本王與他說什麼?”雲寒冷笑,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
一個月前,他查出百里天縱被秘密關在城外。
這一個月來,他想盡辦法護他周全,讓他免於刑罰。直到前天,百里天縱隨周楊一起被押送進天牢,他才第一次見到他。
解釋?
解釋什麼?
真相如何?假的又如何?
他無需對任何人解釋。
因為那個唯一值得他解釋的人,已經死了。
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不在乎剩下的人怎麼看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
卑鄙也好,不擇手段也罷。
他不在乎。
他情願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唾棄他,遠離他!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他是罪有應得,才會覺得,這是他應得的下場。
閉上眼睛再睜開,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寒意。
“回府吧。”
最快更新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