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回到雲王府的時候,墨錦凰也回到了將軍府。又是一夜無眠,第二天天亮時,和兒來傳話,說是叫父親她去書房。
簡單收拾了一下,去了書房。
“爹爹找我?”行禮後,她小心的問道。
凌楷淵正在坐在桌案前寫著什麼,見到她,擱下筆走了過來,“這段時間爹爹一直在外面,也沒顧上關心你,近來身體可好些了?”
聽到父親關懷的聲音,墨錦凰臉上湧上了的笑容,“多謝爹爹關懷,女兒好多了。”
“和兒說你心口疼的毛病,有些日子沒犯了。”
“是有些日子沒犯了。”
“那就好,走之前,爹爹還一直擔心你的身子,現在見你氣色這般好,總算能放心一些了。”凌楷淵說著,招呼著她在一側的小桌邊坐了下來。
桌子擺著一盤新鮮的荔枝。
“爹爹這次去株州,見那邊的荔枝熟了,便差人帶了一些回來,也不知你喜不喜歡吃。”凌楷淵說著,將果盤往她面前推了推,“嚐嚐吧。”
看著盤子中尚帶著幾片綠葉的荔枝,墨錦凰忍不住有些動容。
父親去株州是平定叛亂,又不是遊山玩水,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記得帶吃的回來給自己。
說不動感,那是假的。
“謝謝爹爹。”拿起一顆荔枝剝了皮,塞進口中。
甜味入喉,心中卻是陣陣酸澀。
從前在南楚,她也喜歡到父王的書房中待著,父王知她喜歡吃甜食,便時常備一些糕點果子放在一側的小桌上。
想到因她而死的父王與弟弟,還有在牢中受苦的天縱,她心口一陣疼過一陣。
天縱的傷勢,一刻也不能再拖了!
還有她的戰王將士。
雲寒說裴西元下令三日後將他們處斬,她必須在三日內,將他們救出來!
想起這些,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手中拿的荔枝捏碎了,汁液流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桌子上,她卻渾然不覺。
凌楷淵看到了,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嫿兒,可是身體不舒服嗎?”
墨錦凰沉浸地思緒之中,根本沒聽到凌楷淵的話。
“嫿兒?”凌楷淵加重語氣,又喊了一遍。
墨錦凰這才反應過來,看到手中捏碎了荔枝,“啊”了一聲。手忙腳亂的丟進放果殼的盤子裡,拿出絲帕,擦手上和桌子上的汁液。
凌楷淵望著她,眸光晦澀。
他這一生閱人無數,在救下她時,便覺得她身上的傷不比尋常。當時急著尋找凌嫿,他來不及多想,找到了又忙著救治,更沒有時間多想。後來凌嫿去世,她反而活了下來,又是用凌嫿的心救活的,他明知蹊蹺,卻也不想再多問了。
聽說戰王軍女將沒有找到時,他心中也犯過嘀咕。
可看著她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他實在是沒辦法,拿她和南楚那位戰無不勝的女將領相比。這次從邊境回來,見京中發生的這麼多事,而且件件與雲寒有關。他才開始覺得,也許事情並非他想的那麼簡單。
“嫿兒,這一晃也有半年多了,爹爹一直沒問過,你當初是如何受傷的?”
墨錦凰倏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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