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放寬心吧,”迪肯微微一笑,建議說,“那麼說,她籌劃著她可以用從斯溫伯恩那兒敲來的錢賠償合同的費用了?”
“你難道不會這樣做嗎?”
“啊,我不知道。出租身體並不算糟。”
“如果不是倒見鬼了!”
“好吧,但你應該意識到,米勞,”委員不自然地說,“如果沒有旅行這種貿易,我們都會陷入困境的。不要攻擊旅行社,他們乾的是一種極為體面的工作。”
“那麼,他們為什麼不讓我看看記錄呢?”
委員眯起了眼,趕忙坐直。
“我試過了,”普爾契說,“我請他們給我看看高爾特的合同書,最後甚至不得不以訴諸法律相威脅。為什麼呢?後來,我試圖對旅行社本身作更多的瞭解——公司檔案、股東的名字等等。可他們就是一點兒方便也不提供。這又為的什麼?”
迪肯頓了一下說道:“我也可以向你提問,米勞?你為什麼想了解這些呢?”
普爾契嚴肅地回答:“調查一個案子,我必須面面俱到啊,查利。而他們都缺乏證據。;他們確實有罪,可他們中間每一個人之所以想借用綁架手段,都是因為不想出租人體。或許我可以使帕格里姆法官聽一聽這種證據,這是我惟一的希望。如果我能證明出租人體是一種殘酷懲罰的話——如果我能找出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頭,有什麼地方有違於法規的話,那麼,我就會有希望勝訴。其中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大對頭,查利。不然的話,為什麼要這樣保密呢?”
迪肯喘著粗氣說:“你鑽得太深了,米勞……難道你就沒有想到,你是在向錯誤的道路滑去?”
“怎麼會是錯誤的呢?”
“公司檔案又能看出些什麼呢?你想弄清楚人體出租是怎麼回事,我覺得只有一個力、法能行,那就是你自己親自試一試”
“出租人體?我?”普爾契震驚了。
委員聳聳肩,“好了,我有好多事要辦呢。”他說著便將普爾契送到門口。
律師悶悶不樂告別而去。出租身體?我?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可行的。
他做出了個人決定。能讓高爾特和其他幾位擺脫麻煩、完全擺脫麻煩,他願意趕湯蹈火。
監獄並不太可怕;對於高爾特來說,人體出租才真正是可怕的。
三
第二天早上,普爾契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勢,堅定地邁步走進了失業辦公室。還有比他這樣對當事人更忠實的嗎!他整整一夜輾轉反側思考這個問題,認為迪肯的話還是對的。
辦事員對他眨眨眼,然後驚叫:“啊呀,你就是普爾契先生,對吧?真想不到啊,會在這兒見到你。日子過得不太順當?”
普爾契對事情真相拿不準,這使他有了一種挑戰精神。“我想出租我的身體,”他咆哮著,“是在這兒不是?”
“對,是的,普爾契先生。我還以為你不是自願的呢。不過,是不是自願的都沒有多大區別,好長時間都是這個樣子,你知道,我是說,我可以給你辦。請等一下。”他轉過身去,遲疑了片刻,掃了普爾契一眼說:“我最好用另一臺電話。”
他只去了一會兒。回來時,他的神情看起來既矛盾而又堅定:“普爾契先生,你看,我以為我最好打電話給查利·迪肯。他不在辦公室。你一定要等等,我要給他講清楚這件事。”
普爾契語氣強硬:“他已經很清楚了。”
辦事員遲疑片刻。“不過——啊,好吧,”他一邊在紙簿上潦草地記著,一邊陰沉著臉說,“就在街對面。啊,對他們奇+書*網講你是自願的。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因為你是自願的,不給你上手銬,但至少這會使他們大笑一場。”他忽然格格笑了起來。
普爾契拿起紙片,步伐堅定地走過街道,迎著旅行出租社辦公室走去。當他走近時,門旁一個粗壯結實的門衛迎了上來殷勤地說:“您好,先生,不會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的。把你的手銬一會兒。”
“等一等,”普爾契忙將雙手背在身後,斬釘截鐵地說,“你沒必要用手銬銬我,我是自願的。”
門衛兇相畢露,說道:“不要給我要滑頭!”接著,他仔細觀瞧,“嘿,我認識你,你是律師。我在一次舞會上見到過你。”他扯扯他耳朵,然後半信半疑地說:“好吧,或許你是自願的。請進吧。”但是,就在普爾契邁步走過時,只聽喀嚓一聲,他的雙手就給用鋼圈套上了。他暴躁地狂叫起來。“感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