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震,顫巍巍的抬起頭來,匪夷所思的目光仰望向蘇哲。
那眼神,就象是在看一個魔鬼。
一個通天曉地,洞察人心,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中的魔鬼。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在詐降?”劉賢從牙縫中吐出困惑,眼神中充滿了質疑。
蘇哲冷冷道:“你母在當年甘寧攻破零陵城時死於亂軍之中,本王與你也算有殺母之仇,你覺的,本王會信你主動歸降嗎?”
劉賢臉色駭變,驚悚的目光看著蘇哲,顯然不敢相信,蘇哲竟連他母親如何而死,這般隱秘之事都知道。
要知道,他不過是零陵一個小人物,而蘇哲可是天下第一大諸侯,這樣一個大人物,怎會有心思把他的底細打探的清清楚楚?
除非,蘇哲是神,料到有朝一日會跟他劉家父子交手,才會事先把他的家底調查的清清楚楚。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到底是神還是魔?”
劉賢臉色慘色驚恐,喃喃自語,隱約已有幾分瘋癲之相。
他是被蘇哲的無所不能,震懾到了精神遭受沉重打擊,神經開始有些錯亂。
“還有你。”蘇哲目光射向汗流滿面的劉度,“當初沙摩柯頭一次叛亂之時,你有的是機會投靠本王,為本王對付沙摩柯,你卻沒有,偏偏這一次你跳了出來,說要戴罪立功,你覺的本王會信嗎?”
劉度啞口無言,臉色更是慘然如白紙一般,渾身顫抖到不知該說什麼。
蘇哲一番話,從精神上對*完成了震懾輾壓,令他二人慌到手足無措,精神恍惚的地步。
蘇哲卻不屑再跟他們廢話,擺手喝道:“來人啊,把他二人給本王拖下去,把他們五馬分屍,以儆效尤!”
王命傳下,許褚一揮手,幾名親兵便撲了上來,架起那兩父子就要拖走。
“魏王饒命,我父子知錯了,還請魏王給我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魏王饒命啊——”
劉家父子手指死摳著地面,歇廝底裡的哀嚎求饒,眼淚嘩嘩的往外翻湧。
“本王給過你們機會,當初若是你們真心歸降,本王自會重賞你們,可惜啊,是你們自尋死路,現在想要求饒,已經晚了!”
蘇哲馬鞭一揚,不屑於再跟他們廢話一句。
親兵們將他父子無情拖走,分別用五匹戰馬拴住了他們的脖子和手腳。
伴隨著戰馬的嘶鳴聲響起,殺豬般毛骨悚然的嚎叫聲隨之而起,隨後便猛然沉寂下去,那劉家父子已是被五馬分屍。
蘇哲這才解氣,便又下令,把劉家父子的屍首送往武陵各郡,懸掛在城頭,以震懾人心。
處死了劉家父子後,蘇哲策馬揚鞭,直奔芷江城而去。
芷江城已是武陵最南一座城池,過了此城再往南,便是茫茫大山,無邊的原始叢林,五溪蠻人就藏於山中。
奪還芷江,意味著武陵的叛亂徹底平定。
半路上的時候,蘇哲與朱桓所部會合,得知朱桓活捉了沙摩柯,這個訊息自然是令蘇哲如釋重負。
沙摩柯一死,意味著五溪蠻群雄無首,諸部很長時間內都要陷入分裂的狀態,別說再次叛亂,想要再出沙摩柯這樣的梟雄,將各部統一起來都遙遙無期。
當下蘇哲便下令將沙摩柯押解往芷江城,他要在那座離五溪人地盤最近的城池,公斬沙摩柯,以彰顯他魏王的天威,徹底震懾五溪蠻。
經過半日行軍,當天黃昏,蘇哲的大軍進抵了芷江城下。
此時城中還有近三千蠻兵,如果頑強抵抗頑強的話,勉強還可以支撐個幾日。
可惜,當他們得知沙摩柯被俘的訊息後,原本就不甚堅強的鬥志,立時土崩瓦解。
三千蠻兵當即棄了芷江城,丟盔棄甲的往山中逃去,蘇哲不費一兵一卒,就奪回了叛軍所佔據的最後一座城池。
大魏的王旗,再次插在了芷江城頭。
城中,遭受蠻人洗劫欺壓的千餘百姓,終於是盼來了大魏王師,無不是欣喜若狂,紛紛自發的走上街道,以酒肉犒勞大魏將士,迎接蘇哲的到來。
當蘇哲出現在了芷江北門城頭上時,跪伏在下面的百姓們,如同見到救星一般,烏壓壓的納頭跪拜,山呼萬歲。
“多謝魏王救命之恩——”
“魏王,你要殺光蠻人,為我們報仇啊!”
“聽說魏王活捉了沙摩柯,一定不能放過那蠻人頭領啊。”
一城百姓慷慨憤怒的向蘇哲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