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咬緊牙關,拼盡全力出刀相擋。
鐺鐺鐺!
金屬激鳴聲不絕於耳,轉眼間,二人交手十餘招。
朱桓的武藝雖強於沙摩柯,但也不至於象太史慈那樣,對邢道榮存在輾壓似的優勢,短時間內也難以拿下沙摩柯。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率領的魏軍軍團,卻足以輾壓八百蠻軍。
人數上近六倍的優勢,精神鬥志上又佔據著絕對的上風,區區八百蠻兵,如何能是對手。
一顆顆頭顱被斬斷,一具具血肉身體被洞穿,蠻軍成片成片的倒地,轉眼間便被殺戮大半。
沙摩柯交手二十招,分出心神來四下一瞄,驚見周圍竟已不見了他的一名部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魏軍,正將他團團圍住。
“該死,難道本王要死在這裡不成,不行,不能再跟他纏鬥下去,我得走!”
沙摩柯立時沒了鬥志,強攻一刀,勉強的逼退了朱桓,撥馬便走。
為時已晚。
此刻,他已陷入了魏軍千軍萬馬的包圍之中,除非他有呂布之勇,有赤兔馬之快,才能在萬軍中來去自如,否則又怎能逃得了。
就在沙摩柯剛剛衝出三五步時,四面八方數十柄長槍利刃便刺了過來。
他不及多想,大吼一聲,拼盡全力舞刀撥擋。
噗噗噗!
鮮血飛濺,慘叫聲響起,沙摩柯連人帶馬,直接被紮了七八槍。
戰馬吃痛,當場栽倒於地,連同沙摩柯一併掀翻在地。
倒地的沙摩柯,連大刀都不知跌到哪裡,腿上被刺出五六個血窟窿,痛到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四面八方近百道利刃刺來,眼看著就要把他紮成刺蝟。
“住手!”
朱桓突然間一聲厲喝,將圍殺上來計程車卒喝退。
無數的利刃退後,沙摩柯這才沒被當場扎穿。
朱桓撥馬上前,俯視著狼狽恐惶的沙摩柯,冷哼道:“什麼樣的阿貓阿狗,也敢造魏王的反,當真是不自量力,來人啊,把他綁了押回去,交由魏王處置吧!”
沙摩柯長鬆了一口氣,還來不及慶幸時,便被魏軍士卒五花大綁,如死狗一般拖走。
朱桓則把八百敵卒人頭收了,帶著活捉沙摩柯的大功,率領著他的五千士卒北上,前去會合蘇哲。
七里外,戰場的殺聲漸漸沉寂,這場血腥的伏擊戰,終於以魏軍的全面勝利告終。
蘇哲坐胯著赤兔,在許褚的陪護下,緩緩的步下山丘,來到了戰場上。
沿途的地面上,到處都是蠻軍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幾乎把道路都堵塞。
而在沅水河畔,近五千名五蠻兵,則雙手抱頭,戰戰兢兢的跪伏在地上,等著大魏之王決定他們的命運。
“啟稟魏王,敵將邢道榮人頭在此!”飛馬而來的太史慈,揚著手中血淋淋的人頭,興奮的叫道。
蘇哲點頭笑贊:“嗯,不錯,子義,你這件功勞本王給你記下了。”
韓當也撥馬而來,指著那些戰俘道:“魏王,我們已清點過了,這一戰敵軍幾乎全軍覆沒,一萬五千餘人被殺,五千多人被俘虜。”
“好,這一仗打的好,今晚好酒好肉管夠,將士們盡情狂歡!”蘇哲高聲笑道。
魏軍將士們無不歡欣鼓舞,興奮的叫聲響徹山野。
“魏王,這五千蠻兵如何處置?”韓當指著那一排排俘虜問道。
蘇哲眼眸寒芒吐露,沒有太多猶豫,揚鞭冷冷道:“留下一百個老弱病殘放歸五溪部,其餘人統統斬首,人頭給丟入沅水之中,本王要讓五溪蠻知道反叛本王是什麼下場!”
韓當神色微微一凜,不禁為蘇哲的殺伐狠厲所懾,卻立時明白了他的深意,當即領命而去。
五溪蠻人向來是反覆無信,屢降屢叛,這五千蠻人若是將他們編入軍中,他們非但不會忠誠效命,還會成為隱患,得不償失。
若將他們放走了,等於給五溪蠻留了幾千精壯,為他們將來再次造反留下各種。
既然如此,那就乾脆殺了他們,用他們的人頭,讓五溪蠻知道他魏王的天威。
號令傳下,魏軍刀斧手上前,手起刀落,一排排的人頭便滾落沅水之中。
很快,蠻兵俘虜們精神崩潰,大哭小叫的伏地叩首,哀求著蘇哲饒他們一死。
蘇哲卻無動於衷,欣賞五千蠻兵被砍了個精光,只留下一百老弱病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