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個性靦腆,除了夏少遊問的話題,基本不說話。 還好,住得離壽司店不遠,夏少遊抬頭看看精緻的樓房,正在揣測她的工作性質,她已經順著巷道進了深處。 這一條街,外面光鮮,住著頂流人物,內則破舊不堪,名副其實的貧民窟。 回到壽司店,傻柱剛剛參加完小年輕的葬禮回來,坐在吧檯鬱郁地飲酒。 他拍拍傻柱的肩膀,挨著坐在一起: “看開點,人各有命。” 傻柱紅著眼說: “我總覺得自己是殺人兇手,一閉上眼,就是他年輕的臉龐。” “你不配,”他呵呵笑了: “你放心,所有的罪孽都算在我的頭上,你是當之無愧的好人……” 傻柱的眼睛直了,他順著傻柱的視線看過去,“藍若”拘謹地站在壽司店門口,手裡拿著兩枝嬌豔欲滴的鬱金香,怯怯地說: “謝謝你送我回來,送你兩枝花。” 這花價格不菲,頂得上一趟的計程車費,夏少遊對這個女孩多了一分好感。 傻柱從吧檯凳子上跳下來,走到門口: “藍若?” 女孩有些吃驚,往後退了兩步,紅著臉說: “我叫島倉葉子。” 夏少遊相當驚詫,自己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傻柱,結果女孩送花來了。 看來,人生的緣份真的是一個謎,來了,誰也擋不住。 “進來坐,”傻柱搓著雙手。 島倉葉子有些驚惶,將鬱金香放在傻柱身上,匆匆逃了。 傻柱還要追,夏少遊拉住他,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廚師傻柱一看到藍若,就失去了分寸。 “我的天,藍若沒有死,我的天,我的老天。” 夏少遊不言不語,待傻柱清醒下來,清淚橫流,拉開衣襟,胸膛上的彈孔疤痕猶在,藍若已死,就死在他的副駕駛座。 還未到營業時間,傻柱硬要拉著夏少游去找島倉葉子,無奈之下,兩人鑽進狹窄的巷道,走進幽深黑暗的更狹窄的小道,汙水橫流,低矮的草棚房子,彎著腰才能進門。 一眼就看見了島倉葉子,穿著半新不舊的工作服,正準備去上班,一看就是店裡的售貨員。 島倉葉子尷尬地站在原處,傻柱不由分說,鑽進島倉的房間,7平米大的格局,地上鋪著被褥,有一個破舊的衣櫃,掛著幾件舊衣裳,地上還有一雙拖鞋和一雙半高跟皮鞋。 傻柱正要去收行李,夏少遊拉住他,朝他使使眼色,島倉葉子不是島倉千代,思想傳統和保守,不瞭解傻柱的過往,準會以為傻柱也是浪蕩子。 “你和我朋友何雨柱的一個妹妹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夏少遊努力想讓葉子小姐明白傻柱失態的真實原因。 “妹妹?”葉子瞅瞅傻柱的臉龐。 夏少遊連忙拉著葉子走到一旁,低聲說: “柱子帶妹妹去看夕陽,結果遇到劫匪,柱子受了重傷,妹妹當場死亡。” 葉子小姐同情地點點頭: “我明白了,何雨柱先生把我當成了他的妹妹。” 這個解釋太完美了。 “你在別處做服務員,還不如去我和柱子的壽司店,現在生意穩定,而且我們的薪酬很有競爭力。” 夏少遊懂得傻柱已經失去了理智,已將島倉葉子當成了藍若,還不如留島倉葉子在身邊了,也解決了傻柱的顧慮。 島倉答應去辭職,傻柱連辭職的時間也等不及,島倉低低地說: “做事要有始有終,好來好去,老闆請到合適的人,我才能走。” 夏少遊硬拉著傻柱回到壽司店,再三告誡傻柱,島倉不是藍若,需要時間相互瞭解,否則只會一拍兩散。 島倉當晚來了壽司店,定好來工作的日子在一週以後。 夏少遊結清島倉千代的分成利潤,吩咐劉繁送去名古屋的島倉千代的親生父母家中,去廚房打算安撫一下傻柱,傻柱像被奪舍的空殼,整天坐在廚房發呆。 從藍若死後,傻柱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白天強顏歡笑,夜晚沉浸在思念藍若的時光中,島倉葉子再次激發了他的生活熱情,他把島倉當作了藍若的重生。 整整一週,傻柱成了啞巴,不再和任何一個人說話,每天就去島倉的屋子附近轉悠,還怕被島倉看見。 島倉就住在後院的小廂房,傻柱配備了適合的傢俱,嫌棄地毯不夠新,重新鋪了新地毯,女孩子的梳妝檯,時新的化妝品,粉紅色的拖鞋,葉子只管拎包入住就行。 還給自己房間的茶臺配備了新瓷器,總之,夏少遊能想到的,傻柱想到了,夏少遊想不到的,傻柱也想到了。 據葉子來上班的頭一晚,傻柱拖著夏少游去接葉子,葉子還不知道壽司店提供住宿,稱自己未退房,傻柱急得進去就收拾東西,葉子趕緊和房東聯絡退房事宜。 葉子的東西都相當陳舊,用了不少年份,但一樣都捨不得扔下,拖鞋還是奶奶贈送的生日禮物。 傻柱只能幫葉子打包,夏少遊提一箱,傻柱提一箱,背一包,葉子背一個包袱,就是全部的家當。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