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越燒越旺。 黑煙衝上了天,越來越多的居民都知道了。 到處都是尖利的警笛,警察們用喇叭在叫喊: “靖國神社失火了,大家趕緊去救火。” 剛要上車的傻柱和夏少遊被警察攔住,要他們的車去拉水,傻柱苦哈哈地開啟後備箱: “你看,我們的貨真的裝滿了,石井四郎先生還等著用餐。” 石井四郎? 警察一聽這名字,倒是怔住了,想一想,揮揮手: “好吧,你們趕緊離開,不要擋道。” 車子駛出十里路,還能看見天空中飄著的黑煙,未能親眼目睹神社的毀滅,著實有些遺憾。 回到店裡,正在卸貨,石井四郎匆匆跑出來,看見後車廂的貨,急急地拉住夏少遊: “靖國神社是不是出事了?” 夏少遊點點頭: “好像著火了,居民和警察都在救火。” “八格牙魯,你們為什麼不去救火?”石井四郎露出一臉的兇相,惡狠狠地咒罵著夏少遊。 夏少遊聳聳肩: “神社裡有好多穿軍裝的軍人,拿著武士刀,噼哩啪啦地叫著,舞著火龍,誰也不敢靠近。” 石井四郎重返進壽司店,撥打著一個又一個電話。 整個壽司店都在竊竊私語,商議著神社的火種來源,最近,總是發生大事。 戶田正三在富士山的溫泉客棧遇襲,幸好沒有性命之憂,如今,靖國神社又遭遇大火,聽說火勢還不弱,居民和警察都加入了滅火大隊。 全城的記者蜂湧而去,多多少少增添了滅火的麻煩,總之,翌日各大報紙都刊登出靖國神社的廢墟,黑乎乎的木炭鋪滿了地面,剩下的浮雕也像抹了一層黑灰。 昔日的盛況不再。 不少軍裝男持著武士刀跪在路邊號啕大哭,甚至還有一個狂熱者剖腹謝罪。 真他媽的狂野。 好端端的把自己的肚子剖了,夏少遊將報紙扔去一旁。 最可笑的是,居民們開始譴責主管靖國神社的機構管理不當,而機構主持者派出所有的成員抱著捐款箱向路人募捐,也攔住了夏少遊,夏少遊摸出兜裡的零錢,扔進木箱。 抱著募捐箱的人看夏少遊衣著華麗,風度翩翩,居然獅子大開口: “你是有錢人,應該多捐一些才對。” 夏少遊心想,老子費老大勁才燒了神社,還讓我捐錢修復,想得美。 “神社供的不是我的祖宗,憑什麼要我捐?”有居民憤憤不平地罵道: “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好看好神社,現在找我捐錢……” 一個大耳刮子打得抱募捐箱的人愣了,繼而扔下箱子,扭打在一起。 夏少遊恨不得給兩人一把刀,相互捅一刀得了,一了百了。 回到壽司店,傻柱悄悄告訴他,警察已經端了爆炸物的黑市點,正在清查購買火油的店家。 幸虧,傻柱和劉繁在名古屋已經買到了安全量,而且還事過半年,即使不幸被查處,也不會登上黑名單。 石井四郎再光顧壽司店時,訂的是藝伎島倉千代的廂房,傻柱親自處理廂房裡的食材,親自調配石井四郎喜歡的清酒,再加之島倉千代的殷勤接待,石井四郎總是飲酒無度。 夏少遊告訴島倉千代,石井四郎是帝國的功勳,只要島倉好好招待石井,他會代替石代支付高額的服務費。 島倉當然樂不可支,更意曲意逢迎,讓石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不見就擔憂,日日跑來壽司店。 夏少遊無法欣賞藝伎的美,但大多日本男人都情有獨鍾,島倉在學藝期間,結識了一個給客人推薦年輕女孩賺外快的年輕人。 利益關係使然,兩人也曾兩情相悅。 藝成名就的島倉見了世面,眼裡已經漸漸看不上小年輕,尤其夏少游出手闊綽,她在石井身上賺了不少錢,藉口事多店忙不再和小年輕約會。 傻柱尋機與小年輕搭上關係,還把店裡的一些陪喝陪吃的業務給了小年輕,小年輕也就有了接近島倉的機會。 島倉不堪忍受小年輕的騷擾,向夏少遊提出,不與小年輕合作,夏少遊欣然同意。 傻柱支支吾吾地和小年輕結束了合作關係,小年輕當然心知肚明,晚晚以酒澆愁。 一個老酒鬼,一個小酒鬼,終於狹路相逢。 夏少遊還是從報紙上看到石井四郎橫屍街頭,洩憤的小年輕在石井身上紮了十幾刀,血流而盡的石井臉白如紙,以活人為實驗物件的石井死在驚駭之中。 或許,小年輕捅他的第一刀起,他就知道自己躲不過了,而那十幾刀都不在要害,他有辦法替自己止血,卻止不住十幾處流血。 而小年輕殺了石井後,也去島倉的寓所同歸於盡。 一代梟雄躲過了中國的清算,躲過了美國的審訊,卻死在情殺之中。 三人行,不是有我師,而是有我敵。 貪生怕死的石井四郎歸國前,嚴令下屬不準往來,不進入公職,一生不提731的罪行,且他的為人冷傲,自私自利,很多同僚和朋友都不喜歡他,參加葬禮的人寥寥無幾。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