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深夜寂靜的公路上,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是響起。
一輛越野車的輪胎在與地面摩擦了十幾米之後,終於是緩緩停了下來。
這一個急剎車!
好在車內的五個人都是身懷技藝,並沒有太過狼狽。
只有一個昏迷了的蘇景,他的身子一下子彈起,重重地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出了碰的一聲響。
但卻沒有人在意。
因為他們皆是沉浸在薛三剛才的那句話中,一時間難以自拔。
這個人,便是蘇景!
聖堂四子且不必說,一心想要救蘇景性命的蕭婉兒,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著緊靠在自己身上的蘇景,苦笑不已。
還真是冤家路窄了!
沒想到,自己求醫,竟然是求到蘇景的仇家身上去了。
不過這詞真怪不了她,要怪也只能是怪蘇景的仇家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剛剛把他弄成了這副樣子的天意城。
逼得他不得不易容出行的華夏武術協會。
還有這個突然出現,不知是何方神聖的仁心殿薛三。
整個江湖好像全讓蘇景一個人得罪完了,如此一來,這個世界是不小也小了。
“我好端端的,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非得要救你的命?”蕭婉兒看著蘇景,越想越來氣,忽的是一伸手,在他的胳膊上使勁掐了一下。
這本是一個下意識的洩的動作,可她卻忽然是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剛剛蕭婉兒對蘇景是又背又拖又抱,他都跟個死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可就在剛才,蕭婉兒要掐他的瞬間,他的手臂,竟然是微微的,有了一個躲閃的動作!
或許說是一個想要躲閃的趨勢,若非是兩人肌膚緊觸,蕭婉兒幾乎都察覺不到。
怎麼回事?
一瞬間,蕭婉兒的心中,再起波瀾。
“薛三,你眼睛又……咳咳,又是怎麼知道這個人就是蘇景的?”飛紅還很是不解,又是問道。
蕭婉兒一聽,也看向了薛三,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認出蘇景的真正身份來的。
薛三滿臉篤定,嘴角又是掛上了一絲溫和的笑容,一指蘇景,反問道:“飛紅,你看是不是氣息微弱,而且還全身泛黑?”
車燈已經被萬里雄飛開啟,飛紅得以仔細觀看,她看了看蘇景露在外面的肌膚,果然是色如黑炲,不由得點了點頭,可當看到蘇景的臉時,又是搖了搖頭,道:“不對啊,我看他的面相,但還算是……”
“咳。”
百里青竹又是一聲輕咳,將她打斷,淡淡的道:“那是人皮面具。”
“原來如此。”
飛紅啊的一聲,似是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後一張小臉破天荒的紅了一下,看著三人,小聲的道:“你們早就知道了?”
百里青竹轉過了頭去。
萬里雄飛哼了一聲,卻滿是笑意。
就連瞎子薛三也是滿臉溫和的輕輕點了點頭。
見到這一幕,蕭婉兒的心,不由得一緊。
原來車上的三個人,早就知道蘇景易了容。
薛三又是道:“如此徵像,很明顯,他是中了劇毒。這毒我雖然沒有見過,但也大概猜的出來,此毒應該是出自那天意城了。也只有那些人的毒藥,才如此的至陰至寒。”
說到這,薛三看向了蕭婉兒,道:“毒性陰寒,綿延晦澀,一入體內,便即侵入絡脈臟腑,實在是厲害,狠毒。敢問姑娘,你們二人,剛才是遭遇了幾位金劍啊?”
“四位。”蕭婉兒苦笑一聲,滿臉的後怕,“如妖如魔,殺而不死。”
“什麼意思?”一個低沉厚重,略帶一絲威嚴霸氣的聲音響起。
這次說話的,竟然是一直都沒有出聲的萬里雄飛。
百里青竹也皺著眉頭看了過來。
蕭婉兒忽然是感到周圍壓力大增,好似連呼吸都有了困難。
不過好在這壓力來的快去得也快。
她定了定神,略微猶豫了下,就將之前火車上四名金劍化為妖魔的事情說了出來。
語罷,眾人沉默。
過了良久,薛三才是嘆道:“天意,天意,中瞭如此之毒,怕是也只有他蘇景,能夠不立時死去了。”
“為什麼?”飛紅問道。
薛三答道:“世間毒藥,要麼屬陰,要麼屬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