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消蝕真氣,而天意城的這屍毒,陰寒至極,損陽傷元,極為厲害,如此倒也罷了,不過其中又充斥著一股死氣,竟能腐蝕消耗人之生氣精元,這就極為恐怖了。兩者合一,別說常人,就算是凝碑人物,也不一定撐的了一時三刻。”
眾人聽這毒藥竟然霸道至此,不禁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薛三“看”著蘇景,繼續道:“但蘇景就不同了,連凝碑高人都害怕的東西,他卻是不懼,一來他所修功法特殊,生命精元極為龐大,撐得住損耗,二來嘛,便是他曾經吃過一種天材地寶,改變了他的體質,讓其不懼陰寒邪毒。”
聽到這裡,百里青竹忽的是一臉古怪的說道:“莫非那靈物是你們藥王山上的?”
薛三沉吟了一陣,還是說道:“雖生長於藥王山,卻並非我仁心殿所有。此物名曰火靈芝,在天地元氣充裕的情況下,生於烈火中,一百年生一葉,尋常人吃一葉,便可不懼烈火,吃個三四葉,便可開身之火屬靈脈。至於讓蘇景吃下的那火靈芝,則是在我藥王山地火洞穴中足足生長了六百年,生有六葉,所以他才能不懼這屍毒,並且讓我認出了他的身份來。”
萬里雄飛冷哼一聲,道:“既然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就是差點毀了你們仁心殿傳承的罪魁禍,不殺了他已是仁慈,還救他做甚?”
蕭婉兒聞言,渾身一顫,垂下了眼睛,默然無語。
話說的雖然不近人情,但確實是這個道理。
薛三“看”了眼飛紅,又“看”了眼蕭婉兒,笑道:“你們忘了,咱們出山前,曾各自向天機殿的小神棍問了一卦,飛紅那一卦,顯示她能遇到前世親人,這不已是應驗了嗎?”
“你是說,婉兒姐姐是我前世的親人?”飛紅看著薛三,驚喜道。
薛三點頭,溫和笑道:“我瞎都已經瞎了,其他感覺總能準一些。”
二女聽了,互望對方,果然越看便越是感覺親切,不由各自伸手,握在了一起,心中竟真的生出了一種血濃於水的奇妙感覺。
人生際遇,當真神奇。
又過一會,薛三輕咳一聲,打斷了相認的兩人,向著蕭婉兒,沉聲道:“蕭姑娘,若非你是飛紅前世至親,那這蘇景我是斷然不會相救的,但不論如何,你也要守我仁心殿的規矩。這麼長時間了,姑娘可曾想好,要為了這個人,受困藥王山二十載?”
語罷,車中略顯輕鬆了的氣氛又是沉重了起來。
飛紅急道:“薛生雪!你怎麼如此不近人情?”
薛三面無表情,恍若未聞。
飛紅又看向了前面的百里青竹與萬里雄飛,可這一次,兩人卻出奇的沒有一點為她說話的意思。
她又待說話,卻突然被人拉住了手。
蕭婉兒衝她搖了搖頭,又看向了薛三,平靜的道:“好,你救活他,我替他受困二十年。”
薛三聞言,輕輕嘆了口氣,隨後緩緩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