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也不讓喚了嗎?可他偏要喚,這個名字是獨屬他的。他仍然固執的喚她:“陌兒。”
如陌只當聽不見,專注於眼下的棋局。卻聽南宮曄道:“跟我走,我帶你離開王宮,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去實現我們未完成的心願。”
自由自在?!心不自由,身自由又有何用?更何況,她身也不自由。如陌唇角勾起,卻是冷冷的笑意,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來,冰冷的眸光緊盯著南宮曄俊 美的面容,笑道:“辰王要帶如陌離開?去哪?再過一月,如陌將是這封國的王后,為何要離開?對了,如陌有今日,還應當感謝辰王的賜予。這條路,是辰王替如 陌選的,那麼,辰王便應當替如陌高興才是。”
南宮曄望著她嘲諷的笑容,聽著她冰冷的話語,心中沉痛,是的,是他一手促成了今日的局面,可他後悔了,想挽回,不行嗎?
“陌兒,你當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他也是迫不得已,當時形勢所逼。為保全她的性命,他只得如此。伸手想要擁她,然而,手還未碰及她的衣衫,她身 形微微一動,飄逸的身姿清靈如仙,眨眼之間,已立於他的身後。
南宮曄一驚,她沒有失去武功!如此說來,她並未中生死蠱了?他忽然覺得沉甸的心霎那間輕鬆了許多,這一路,他都在想,若她身中生死蠱,即使她背叛在先 ,那他的行為,也是不可原諒的錯誤。幸好,不是。
如陌冷厲的目光如刀子般直射向他,似要穿透他的身體,將他剖將開來。帶著諷刺的笑意,道:“那如何才是辰王想要的結局?要如陌在受到無盡的傷害和屈辱 後,仍然對你舊情難忘,死心塌地?南宮曄,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是你親筆寫下了休書,無情的將我賜給了一眾士兵,再將我當成了禮物送給了你的王兄。如今 ,你還期待著什麼樣的結局?”
她犀利的言辭,將他原本想要請求原諒的話語生生的堵在了喉嚨,再也吐不出一個字。心中劇痛,要怎樣告訴她,將她送給王兄只是權宜之計,在她冰冷的目光 中,他所有的解釋都只會顯得蒼白無力,因傷害,已然造成。
南宮曄道:”你真的稀罕王后之位?你只是以此來報復我對你的傷害罷了!你不是熱衷於權勢的人,為報復我,將自己終生困於這不屬於你的後宮,你認為值得 嗎?”
如陌笑道:“你如何知曉我不熱衷於權勢,你以為你很瞭解我嗎?我不只要做這封國的王后,不久的將來,我還要與南宮傲並肩臨朝,到時,我要你伏跪在我的 腳下,叫我一聲王嫂。”
南宮曄身子一震,眸光痛意愈深,她竟然要與王兄並肩臨朝!為報復他,她真的是不擇手段!“你想毀了封國嗎?”
如陌揚唇道:“有何不可?”
南宮曄眉間成線,出中的聲音,沉重無比,道:“你……當真恨我至此?要用整個蒼生為代價?”
如陌笑意愈濃,卻也愈加冰冷,道:“恨?!南宮曄,你錯了,我並不恨你,因為恨你,只會浪費我的感情。而我,只想看到你的狼狽,然後用你的痛苦,祭奠 微瀾與沁貞的在天亡靈。至於蒼生,不在我關心的範疇之內。”她並無想過要毀掉封國,或是禍亂蒼生。她只是在不自覺中自動選擇最能刺傷他的方式。
那兩個女子在她的心目中,當真如此重要?!南宮曄道:“不過是兩個下屬,你若需要,我可以送你很多個,保證每一個人都對你中心耿耿。”
他說得如此輕巧,像他這樣不懂得體會他人用心的人,如何能懂她與微瀾沁貞之間的情意。她真為長風以及忠於他的下屬們由衷的感到悲哀。冷冷道:“與你說 話,簡直是在浪費我的生命。辰王請便吧。”說罷輕靈地轉身欲離去。
南宮曄一個閃身擋在她的身前,迅疾的速度,令如陌不由得退了兩步,以免直接撞在他胸前。冷眸凝望著他。
南宮曄面對她漠然的冰冷,心中寒意蔓延,令他異常懷念她曾經的溫暖,以及曾經有過的甜蜜時光。真的回不去了嗎?他不甘心!“陌兒,你還記得我們曾經說 過的話嗎?執手漫步夕陽下,比肩佇立霞影中,你說待我們身上的傷痊癒後,我為你撫琴,你為我起舞,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那刻是多麼美好。你,忘了嗎?”
如陌如一汪寒潭般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痛意,瞬間消失,了無痕跡。微微一笑道:“當然記得。也難為辰王還記得如此清楚,這樣美好的情景,如陌終有 一日會實現。但不論是與如陌執手之人,又或是如陌為之起舞之人,他可能會是天下間的任何一個男子,卻永遠不可能是你——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