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她一字一字,將最後兩句話 說得清晰無比。
南宮曄心頭狠狠一痛,幾欲站立不穩。她怎能在這樣溫柔的笑意中,說著如此冰冷決絕的話語。她說永遠不會是他,那會是誰?
不!不可能是別人,只能是他!想到另一個男子會代替他實現他們當初對未來的美好勾畫,他心痛難當。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往前跨出一大步,出手快如閃電般 ,緊緊抓住她纖細的雙臂,望著她盛著笑意的眸子,低沉的嗓音帶著宣誓般的警告道:“別的男子,你想都不要想。與你執手之人,只能是我!若是旁人,我會釘了 他,無論他是誰,即使是我的王兄,我也……”他忽然頓住,為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震驚非常。
如陌感受著他的激動與憤怒,挑眉笑望他,問道:“你怎麼樣?也殺了他?”
“我……”第一次,他為自己的殺念,感到無比的羞愧,他竟然為了眼前這個女子,動了殺害與他相依為命多年的王兄,他身邊唯一的親人。性感的雙唇驀的失了 顏色,張了張,輕顫著,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字。母后曾經說過,若有朝一日,他們兄弟手足相殘,不論出於何種原因,都將是她身為母親最大的悲哀與不幸。即使她 死了,也會死不瞑目,在天的亡靈永遠無法得到安息。所以,若是他的王兄,他不能!
為什麼會是他的王兄?他寧願是別人,那樣,他便可以毫不猶豫的將那人驅離她的身邊,甚至是殺掉。
忽然感到很無力。頹然閉上雙目,在她的面前流露出他無意識自心底散發的哀傷氣息,令他俊美而略顯憔悴的容顏沾染上無奈的悲涼。
如陌只冷眼相望,面色平靜無波。
若是以前,也許她會繼續逼問,但此時,她卻不想因她而造成他們兄弟的手足相殘。他是易語的兄長,儘管易語憎恨他,但天生的血緣親情,總能在一個人的生 命中佔有極其重要的份量,而易語對親情的渴望,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看他此時無力的痛苦表情,她相信,他寧願自己一直痛,也不會為她殺自己的王兄。那麼,就讓他痛吧。
感受著他抓住她雙臂的手,已漸漸鬆開滑下,帶著微微的顫動,那緊閉的雙眸曾飽含著她對這個世間一切美好的想像,使得她在十年之間只對著一個背影,充滿 了懷念與憧憬。然而,夢,終究是結束了,帶著淋漓的傷口,噴濺的鮮血,以最慘烈的決絕姿態,落下了帷幕。而她的報復,在此時此刻,是否還存在著意義?他的 痛苦,是否能換來她對於死去之人片刻的愧疚之感的平息?
南宮曄睜開的雙眸失去了光澤,出口的聲音帶著一絲乞求的味道。“陌兒,停止你的報復吧,不要再利用王兄。這只是我們之間的恩怨,為何要牽連無辜?”
他是在求她麼?驕傲如他,竟也會放下尊嚴,乞求她放過他的王兄!然而,這,遠遠還不夠!
“你廢掉微瀾的武功,將她扔去軍營時,你可曾想過她的無辜?她是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子,卻是以這種最不堪的方式,死得如此的悽慘!她對於我如同親人一般 ,而你,南——宮——曄,是你……使我成為了殺害自己親人的儈子手。令我日夜寢食難安。“
她的情緒有些微的激動,出口的話語帶著微微的顫意以及隱忍的強烈憤怒,眸中隱隱浮現一層水霧,卻被強壓住,那倔強的眼神,帶著冰冷的質問。
南宮曄望著這樣的她,竟一時語塞,他沒想到,微瀾對她竟如此重要。微瀾的死,儘管是巫臨月揹著他所為,但他卻有著無法推脫的責任。可是這也是因她而起 ,若不是她先背叛,他怎麼如此。”我承認,微瀾的死,我有責任。可是陌兒,是你傷我在先,你無法想象你帶走沙仲時,我心裡的感受。為什麼要在我對你敞開心 扉之後,狠狠地對著我的胸口捅上一刀?我真的無法理解,你明明愛我,為什麼又要如此殘忍的傷害我?“
如陌心微微一顫,南宮傲說的是對的,可是那又如何,即使她帶走沙仲是錯的,她也無法接受南宮曄隨之而來的懲罰方式,以及因他而帶來的兩條性命的消逝。
南宮曄見她面色似有鬆軟,便滿懷期望道:“陌兒,我們扯平了。我原諒你的背叛,原諒你利用王兄對我的報復,也原諒你與王兄那一夜發生的一切。請你也原 諒我曾帶給你的傷害。我們重新開始,可好?”
如陌身子一震,原諒?!呵,她有什麼需要他原諒的。重新開始?!自微瀾死的那一刻,便註定了他們再無可能。她望著他帶著希翼的雙眸重新煥發著期盼的光 彩,冰冷的聲音帶著臘月間凜冽的寒意,直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