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好的喊話,讓趕來幫忙的村民們站住了腳。
大喇叭裡二舅的聲音正在連續滾動播放道: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許家二姑娘親情大甩賣,她空虛寂寞冷,專幹搞破鞋,只為陪睡不要錢……”
畢月沒躲沒閃,就坐在車裡看著雞飛狗跳的一幕,眼裡有笑有狠意,聽到那些女人們又哭又喊,看著村裡的人越圍越多,心裡爽的冒泡。
可等她一抬頭,當她看到她娘、她姑、她舅姥爺,趙大山她爹、三爺爺還有幾個叔叔大爺出現在另一臺手扶車上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下車了。(未完待續。)
第三四八章 離婚(二更)
畢月只尷尬了一瞬就坦然了。
她不是娘口中那個沒嫁人的姑娘得含蓄內斂。
她就是她,大傢伙早點兒發現,更好,她能活的不累。
人沒下車時,心裡也反應過來了,看來是舅姥爺去她家說了。
而那幾個壯勞力,應該是三爺爺和樹根兒大爺不放心,給帶過來的。
穿著米色風衣、白色球鞋的畢月,開車門子下車,在楊樹林村很多村民的注目下,走到了屬於她們趙家屯的手扶車前。
她沒有先回答那幾個長輩的問話。
沒有附和葛玉鳳和胖嬸兒的叫好聲,更沒顧得上她娘急的不行想上手掐她的行為。
而是站在畢金枝身邊,沒有刻意大聲卻也沒壓低音量。
她知道楊樹林村的人都能聽見,在大喇叭滾動播出“許小鳳搞破鞋”的聲音中,伸出纖纖手指遙遙一指,指向那些女人拽著男人的胳膊喊別砸了的場面,平平常常道:
“姑,解氣吧?別再哭了,不值。我們走我們的陽關大道,要看著他們雞飛狗跳!”
畢金枝滿眼是淚,她望著重複上演的場面,就像回到了那天。
那天的她,就是這樣的無力,無奈。
沒有人幫她,沒有孃家人在身邊。
她懷疑跟蹤那幾天,神神叨叨的狀態,卻連個能說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她撕打許小鳳敵不過付國攔架的力氣。
她回了家覺得再沒有那麼欺負人的了,卻對一屋子一院子打砸的男人毫無辦法。
她閨女被人揪住頭髮扔一邊兒,她一次次撲上去被人甩在地上。
她感覺此刻堵在心口漲滿的那些氣,好像進去了一點兒風,能讓她順口氣了。
畢金枝眯著淚眼,望著,看著,聽著哐當叮咣的聲音,她想,就這樣吧,到頭了。
許老太太哆嗦著手,顫抖的身體倚靠著柺杖走了出來,聽著身後幾個兒媳女兒跟人撕打吼罵,她一眼就看到了畢家的幾個人。
“村長?你是死人吶?!”
楊樹林村的村長肩膀還扛個鋤頭,現聽到信兒從大地裡跑過來的,他拽著趙樹根兒的衣服袖子正在協商,時不時還喊兩嗓子畢金枝,尋思以前都認識,給個面子吧,打傷人了可咋整。
村裡人真就沒人上前,有的女人甚至拉住了自家爺們的衣角。
本就對那種事情犯膈應,哪個女人不唾罵如此無恥的行為,不往自個兒身上琢磨琢磨,真怕此刻上前幫了老許家,將來許家二閨女陪睡不要錢再找她們家爺們感恩。
許老太太的大姑娘衝了出來,她再氣親孃親妹妹,那也是親的,她不允許老許家被這麼欺負,她大嫂都躺院子裡打滾了,大喊道:
“我要報案,你們都是死人吶?!看著他們欺負我們!趁倆逼錢了不起啊?!”
胖嬸兒兩手一岔往前一站,葛玉鳳擰著眉瞪著眼,眼裡冒光,在她們心中,劉雅芳沒用極了,她倆女的死活爬上手扶車就為了這一刻呢。
“就是有錢。看著你們地籠溝裡撿粘豆包,我們樂意,就圖高興!”
胖嬸兒非常直接:“c你個媽的,敢欺負我趙家屯的人?不服老孃撕了你!”
許老太太怒氣橫掃地瞪視畢金枝,伸出乾枯顫抖的手指著畢金枝,剛要開口罵人,畢月往前一站。
她擋住了許老太太的視線,嘴邊帶笑大聲說道:
“老太太,看見你被氣的要瘋了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隨後,看起來長相嬌弱的女孩兒,揮舞著胳膊又衝院子裡喊道:
“給我砸!
狠狠地砸!照五百塊錢砸!
讓我看高興了,加錢!”
畢月瞪著老太太想著,不是臭耍無賴嗎?不是賠不了錢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