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消失在相貼的嘴唇間,伸手環住他的後頸,將心中不知該何去何從的心情宣洩到這一吻中。
愛?他其實不曾真正嘗過,就連父母之愛亦成了奢望。
南宮蒼敖的話卻讓他多了幾分希冀。
久久,才放開,雙方都呼吸急促,君湛然搖頭,“你讓我毫無辦法。”
“那你還不承認?”低聲催促,南宮蒼敖的嗓音彷彿在哄誘,引著他吐露真心。
“還要我認什麼,我早說過,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做到這種地步,我對男人沒有興趣。”也並非所有的話都是假話,君湛然貼著他的唇,繼續搖頭,“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我可以接受的,看來唯有你一人。”
有些人不輕易說情言愛,卻會用別的詞句來代替,他不相信誓言,而只看重事實。
君湛然就是這種人,他不說什麼愛,或許因為這對他而言虛無渺茫,或許他仍是不甘心,無論如何,他只知道眼前,他特別想做一件事,剛才已經做過,卻還嫌不夠的事。
南宮蒼敖的臉就在面前,他的眼神閃閃發亮,他懂了他的話,眸色驟然深沉若海,掀起一股浪潮。
君湛然慢慢靠近,緩緩吻上,他的動作很輕,輕的如同南宮蒼敖餵給他喝水,又純粹的一如那杯水。
不若以往的熱烈,漸漸業務量淺淡起一煌吻,竟別有一種撩人心絃的滋味,呼吸就在唇齒之間拂過,雙方的氣息中都還殘留著一股血色腥鏽的氣味,挑動著最原始的本能,本是最刺激人心,而今如此相擁,卻能令人覺得平靜、安穩。
南宮蒼敖俯身雙臂環抱,君湛然與他相擁,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這對他們而言有都有些稀奇,過了一會兒,兩人各自退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南宮葵敖站起身來,“我先命人準備熱水,讓你沐浴更衣。”
“就這樣?你不現怨我騙你?”見他仿若無事,君湛然不禁相問。
走到門邊的人停了下來,南宮蒼敖轉身皺眉,眸色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豁然一挑眉,“怎麼會不怨,你如果有心,可以用別的方式彌補我,你看如何?”
君湛然也笑了起來,微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光亮,“你要是想,倒可以試試。”
那道光亮銳利,鋒芒如劍,襯著一身血腥狼藉,卻是種說不出的風姿,南宮蒼敖又多看了一眼,眸色深沉,語聲一轉,“我氣恨你,了氣恨自己,要說怨,卻只能怨我為何放不下你,你若不是你,我若對你無意,何至於此?”
他與他對視,拂了拂帶血的衣,“若非如此,你我定有一番死鬥,但是如今……”他勾唇,“就算你不甘心,我還是會碰你。”
扔下這句話,不讓房內的人有反駁的時機,南宮蒼敖很快走遠,話中幾分輕佻,幾分不馴,那輕佻與不馴就殘留在空氣裡。
君湛然注視他的背影,斂下雙目,唇邊慢慢牽起一絲微弧。
這便是南宮蒼敖。
“……你若不是你,我若對你無意,何至於此……”口中低語重複,君湛展了展眉。
熱水很快準備好,沐浴之所就在南宮蒼敖所居之處的後面,過去十分方便,君湛然的紫銅椅在塔樓之內毀去,沒有其他代步,南宮蒼敖便將他抱到水中。
待他浸入水裡,此地的主人卻沒有加入,而是守在浴池邊,雙臂環抱,靠在牆上,還未沐浴換衣,那滿身血跡與南宮蒼敖倒是意外的非常合襯,他站在那裡,猶如一柄出鞘的刀。
君湛然入浴,向來是不需要他人幫助的,南宮蒼敖似乎也沒有幫忙的意思,他看著他在水中脫下零碎殘破的衣物,靠在池邊,慢慢清洗身上的血跡。
忽然眼神一頓,南宮蒼敖看到幾抹髒汙的紅印,那明顯是指痕,含笑的臉色頓時暗沉下來。
“我來幫你。”三兩下脫去衣服,他卻不管自己滿身的血,用力擦抹君湛然的身體。
第八十四章
就在衣下,幾道血汙凝結,指印分外刺眼,它們從何而來,南宮蒼敖再清楚不過,只有身上被佔滿血汙的收碰觸,才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跡。
“我一定是氣瘋了才會把你扔到那裡。”咬牙切齒說出的話,南宮蒼敖用力擦拭,那氣恨不已的摸樣,好似當初下命令的人不是他。
“我倒不覺得你做的有錯,以牙還牙也是理所當然。”若是為敵,自然不用去考慮用何種手段,君湛然靠坐池中,睡眠沒過前胸,一片水汽氤氳。
要是別人定會記恨,恐怕唯有他這樣的人才會覺得理所當然。
他似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