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安危和性命當一回事,隨時都準備死去,而另一些時候,他又會給人另一種感覺,好像哪怕只有一絲機會也好,他都會牢牢抓住,因為他絕不容許自己輕易倒下。
“世上怎會有你這般矛盾的人。”這句話並非疑問,也不需要回答,南宮蒼敖突然說出這句話,君湛然卻好似聽的明白,滿不在乎的回答,“人豈非都有矛盾之處,你要問我,我又問誰。”
放鬆的靠在池邊,他似乎並不覺得南宮蒼敖擦在身上的布巾用力太重,隨著水流沖刷,髒汙的血痕指印被沖刷乾淨,露出君湛然結實的胸膛,肌理緊實的面板因為用力擦拭而微微泛紅。
“我恨你令我行事變得猶豫,卻也知道你在我心中有特殊的位置,這塊地方誰也不曾佔據,蒼敖,借你的一句話,你若不是你,我拿你當棋子不會有半點猶豫,你若不是你……也許我會在利用過後將你除去也說不定。”
他說的是恨,話中之意卻恰恰相反,南宮蒼敖怎會聽不出,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灼熱相望,他身側之人就靠於池邊,說話之時那平平淡淡的摸樣還是沒變,微微閉上眼,睫毛上沾著從額頭滾落的水滴,在朦朧中閃著微光。
“殺了我?你不會。”南宮蒼敖靠近那抹潮溼,將水滴抿入口中,語氣在水霧氤氳中更顯渾厚,他又轉向他的耳邊,“你不會,因為你捨不得——”
君王無情,若不可用便棄之,他不覺得奇怪,換個角度來看,當年先皇為何不選煌德為太子,卻偏偏立了身為四皇子的煌湛,也並非無因。
“還在看什麼?”即使不睜開眼,君湛然也能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南宮蒼敖的目光從來無人能夠忽略,“還有哪裡你沒有看過?”
這話裡露出幾分不滿來,在某人聽來卻像是在鬧脾氣,不禁笑著吻了吻他的唇,“我只是在想,你說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從來未有人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