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位在此,本王早就知道,你們定不會輕易被這賊子得逞。”
殿上,安嘉王的嗓音疲憊已極,刀不在他的頸上,而在他身側。
他的心腹函茫目露兇光,面色猙獰,睜大的雙眼中充滿不信和詫異。
一轉眼,局勢大變,殿上大臣也分成兩派,有人滿臉疑惑,有人面露忐忑。
南宮蒼敖目光一掃,“定然是陽嶙查到了什麼,已被扣押起來,才沒有出現在早朝之上。”
“他不出現,便是有什麼蹊蹺,如他這樣忠心的大臣,在君主中毒病重之時,又豈會不上早朝。”揮了揮衣袖,君湛然就像在說一個故事,輕描淡寫之間和南宮蒼敖兩人說出了為何會懷疑的原因。
“你們難道早就發現――”函茫的脖子上架著刀,不肯承認失敗來的如此突然和輕易。
他還在權欲的美夢裡沒有醒來,無論如何他也想不明白,為何他已控制了安嘉王,已讓安嘉王下令處決這兩個異國人,最終卻是這麼個結果。
“安嘉王出爾反爾,令人懷疑,你這個心腹不心急救主,在我提刀之時反而面有喜色,陽嶙不在朝中,這些大臣又各個面色古怪,不敢往上直視,這些無不說明這個早朝不簡單,有人將安嘉王作為人質,大臣們才會無人敢言,而敢言的那幾個,恐怕與此事也脫不了干係。”
處理過不知多少懸案,這樣的把戲在南宮蒼敖眼裡處處都是破綻,君湛然在側神色平淡,已將這視為理所當然,南宮蒼敖確實就是這麼一個觀察入微的人。
在你以為他瀟灑的什麼都沒放在眼裡的時候,他早已將所有看在心裡,早有了他的決斷。
“這賊子將本王制住,以性命要挾,要本王下令將二位抓捕處決。”安嘉王眼見自己親信便是下毒之人,又是失望又是痛心,雖然脫險,也沒有多少喜色。
“夏國的叛臣,到了凜南,難道就會成為護國英雄。”函茫眼露冷光,對脖子上的遮日刀竟凜然不懼。
“我對王上忠心耿耿,王卻親信異國之人,還要將南宮世家的人一起引入朝中,而你對我呢!我幾次三番向你引薦我族的賢能之士,你卻從不考慮!如此昏君,不如將這個王位讓出來,換人來坐!反正你日常事務也有不少是借我之手完成,為何我不能坐上這君王之位!”
一日日,一點點,積累而出的野心,終於被南宮蒼敖和君湛然的到來而點燃。
君湛然卻不管他的野心從何而來,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對他所用之毒是從何而來?”
目色冰冷,直指函茫,函茫一怔,忽然詭秘的笑起來,“原來你與這毒物果然有關,你想知道它是從何而來?我告訴你,是有人將它給了我,它――”
噗,函茫說到這裡忽然噴出一口血箭,面色瞬間泛起死灰之色,君湛然上前一看,“他中了劇毒。”
第一百六十章 兩難抉擇
話才落音,函茫臉上的死灰之色便蔓延到全身,不多時渾身腫脹,猶如已死數日,甚至還泛起一股屍臭。
眼見這一切發生,群臣悚然不語,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殿上氣氛詭秘,函茫剛才正說到關鍵之處,竟然就這麼倒地而亡,下毒之人是誰?幕後誘使他這麼做的人又是誰?君湛然和南宮蒼敖究竟是敵是友?莫非這是夏國的奸計?
函茫倒下了,一團迷霧卻在殿上氤氳而起。
迷霧之後是什麼,眼下誰也不知道,就連南宮蒼敖和君湛然,也不知道。
一樁下毒謎案,牽連的不光是凜南,更可能與天下局勢、與夏國和其他三國有關,誰敢保證這不是他國的陰謀?
君湛然和南宮蒼敖的立場頓時又變得敏感起來,但眼前卻不是追究他們真正目的的時候,殿上騷動起來,奉命而來的侍衛完全不知所措。
“來人,搜他的身!”安嘉王被函茫所制,為的就是他所稱的解藥,眼下函茫一死,他立刻命人去屍首懷中找尋藥瓶。
函茫懷中確實有一個藥瓶,侍衛將藥瓶呈上,還沒遞到安嘉王手中,青灰色的人影不知何時已到眼前,一眨眼,瓷瓶已在君湛然手中。
“這不是解藥。”揭開瓶塞輕瞥一眼,他便下了結論。
“不是?!”安嘉王一下從王座上站起,假如它不是解藥,解藥在哪裡?如果它不是解藥,那也就意味著函茫不過是在誆騙於他。
沒有解藥,他依然有可能受制於任何人。
安嘉王的臉色很差,顯然不僅是因為中毒,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你確定,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