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我會安排最適合他的人在他身邊。”
最後一句說得斬釘截鐵。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生存法則原是這樣。
萬沙華微微冷笑,“你想透過旗陸控制飛程?這想法倒是美,可惜我卻看不出來旗陸願意做你的傀儡。”
關旗陸若打算聽從關訪茗安排,早去相親,又怎會今日特地帶葉安之來示威。
不是人人都象她那麼好利用。
關訪茗笑著端起茶杯,“沙華,知道我為什麼認為你不適合旗陸?”
萬沙華默了默,不作聲。
“你太喜歡揣摩他的心思,然而旗陸這孩子,連我都不敢說了解他。”以萬沙華自作聰明的拙劣手段,在關旗陸面前豈非自尋死路,“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別再糾纏在旗陸身邊。”
今日因關訪茗也身涉其中,所以關旗陸算是給她們留了三分情面。
如果再有下一次,他未必還會這麼客氣。
萬沙華抿緊了唇,明顯心有不甘,“你不是說葉安之也不行嗎?”
看向對座的目光帶起一絲憐憫,關訪茗施然起身,“聰明人做事首先得分清,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什麼時候可以惹,什麼時候不可以惹,明白了嗎?”
葉安之當然不行,但現在還不是對付她的時候。
銀通辦公室裡,已午飯回來的安之無端打起噴嚏,連連不止。
許冠清戲語,“嘿,有人想你了吧?”
安之抽過她桌面紙巾,“但願是某位開著寶馬的王子。”打死她也不想去吻一隻青蛙。
今時今日的藍玻高樓和闊石路,絕不宜再配一匹綠野仙蹤時的白馬,可見不僅只是這個都會,就連童話也在進化。
噴嚏停止後安之才注意到許冠清在做什麼。
“咦?這些不是我們的報銷單嗎?”她奇問。
“是啊,本來該是關總籤的,有時候他忙或出差就會讓我代他籤。”
安之忍不住驚訝,“他都不看報銷的名目嗎?”
“他一般不太看,公司裡的同事還是比較自覺,就算有的人多報一些他通常也放了,真有那種做得過分的他才會把單子彈回來。”
涉及銀子的東西一向敏感,安之雖然好奇心盛,卻也沒有隨手去拿單子來看,然而眼尖的她還是看到了夾在大疊單據中有一張寫著曾宏的名字,那個“宏”字下方好象不小心滴到了茶水,暈成淡淡一團。
“怎麼曾總的單子也要關總簽名?”她再度驚奇。
“只是個形式而已,因為公司規定唯一隻是總經理才有財務簽署權,所以即使曾總是副總經理,他的報銷單也得過一過關總的名字,這是財務流程。”
安之瞭然,回到自己的座位。
不意看見桌面擺著和某廠商合作的協議影印件,上面有關旗陸遒逸的筆跡。
一時興起,她抽來A四紙,臨摹起他的簽名。
第四章 少爭一著
不日安之入職滿兩個月,關旗陸吩咐許冠清拿來轉正表,提筆寫下“工作表現佳”,將安之的級別從助理調整為市場專員,薪水上浮百分之三十。
許冠清從總經理室出來後,叫嚷,“聶珠快來,我們讓安之請客!”
安之一怔,笑了起來,“冠清你這麼厲害,竟然知道我買彩票中了?”
聶珠興奮走近,“安之你真的中了?!幾等獎?多少錢?!”
“當然是一等,五百萬呢!”安之頓住,俏顏一垮,“可惜——是做夢中的。”
許冠清哈哈大笑,聶珠懊惱地捶了安之一拳,“你耍我啊!”
安之呼痛,抱著手臂避離某隻母虎爪,“哪有啦,我是做夢都想中彩票嘛!”
“你還說!看我不K爆你!”
正鬧成一團,安之的分機響起,她向兩女揮了揮手,跑過去接起。
“請問是葉安之嗎?”
聽筒裡傳來的陌生女聲讓安之不明所以,“我是,請問哪位?”
“我是集團人事部的Lily,是這樣的,飛程光訊臨時要招待幾位從香港轉道而來的法國客人,因為事出突然他們沒有安排翻譯,我們在集團的人才庫裡搜尋合適人選時搜到了你,發現你的第二外語法語的程度是熟練,你能不能到四十六樓的光訊公司支援一下?客人十五分鐘後到。”
安之在十秒鐘內接受了這個意外,“沒問題,我現在就下去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