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因為要了解其中的內情,必須要找到戈平本人。十餘年來,戈平的下落毫無訊息,使我們感到很灰心。雖然是如此的說法,我們多少還掌握了一點線索。”
冷月啊了一聲,不禁與駱仲行對看了一眼,緊接著問道:“是什麼線索?有追尋的價值嗎?”
駱仲行說道:“這條線索便是戈平的獨生女兒戈易靈。”
冷月不覺驀地站起來,但是立即被駱非白一把拉住,而且立即掩飾地說道:“這一個好線索,真是叫人吃驚。既然有了這樣重要的線索,二叔!是不是追尋到了我們想知道的事情呢?”
駱仲行沒有回答他的話,將眼光停留在冷月身上,他緩緩地問道:“冷月姑娘!”
“二叔!你應該叫我冷月,我已經說過了。”
“冷月姑娘!你沒有把我當作自己的二叔,我也只好把你當作客人看待。”
“二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非白!你還在老叔面前打馬虎眼!我要先請教冷月姑娘一個問題。冷月姑娘!你認識戈易靈?”
冷月一昂頭答道:“不錯!我認識。非但認識,而且是患難之交。”
駱仲行臉色倒是鬆弛下來了,點點頭笑笑說道:“冷月姑娘!說老實話,戈易靈她現在何處?你能說嗎?如果你不願意說,我絕不勉強你。”
冷月用手緊握住駱非白的手,阻止他插嘴說話,可是她自己很果斷地說道:“不管你怎麼想法,我覺得我還是應該稱你二叔。我可以很快回答你的問題,我能說,我也願意說……”
“好極了!可否請告訴我。”
“二叔!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二叔先告訴我,駱家大院對於戈易靈姑娘這條線索,到底採取了什麼樣的方法去處置她?”
“培養!”
“二叔!我不懂你這兩個字。”
“冷月!我現在可以很坦誠地告訴你,不會有任何保留,等我講完了之後,我對你有一個請求。”
“二叔!看來你對我沒有了敵意,因此,你也不要用請求二字,只要我能做得到的,無不答應。”
“關於戈易靈的事,以及戈平沒有死的事,只有我和莊主知道。根據我們的經驗,可以判定戈平有一件重大的隱情,雖然與我們無關,卻引起了我們的興趣。因此我們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讓人注意著戈易靈的下落。”
“十幾年一直如此?”
“十幾年一直如此。最後連監視的人都不知道換過多少,甚至最後乾脆讓他們在太湖海慧寺落戶生根,只讓他們知道一件事:海慧寺如果有一個姑娘出現,就跟住她。”
“啊!後來?”
“後來我和莊主都忍不住了。說來也好沒來由,十幾年都過去了,居然到了最後不能再等待下去,於是,莊主派我和你三姑、四叔一起前往海慧寺……”
“二叔!容我打岔,三姑和四叔知道內情嗎?”
“我說過,除了莊主和我,沒有第三者知道,三姑、四叔也不例外。臨行之前,莊主交待我們三個人,只是說,十餘年前,一個仇家的女兒,現在海慧寺,我們去取回來。”
“二叔!莊主為什麼要這麼說?”
“不這樣又該怎樣說?十幾年的事從何解釋?不如直接了當,反正江湖之上,有數不清的恩恩怨怨,說起來用不著多解釋。莊主又交待我兩句話:可以設計騙到駱家大院最好,否則,不妨讓她為我去找到戈平。”
“我不懂。”
“雖然戈平隱居不知去向,他對獨生女兒的情形,一定非常掛心。一旦戈易靈離開了海慧寺,在江湖上四處闖蕩,戈平能不知道嗎?他一旦知道了,他能不現身和女兒見面嗎?”
“啊!原來是這樣的。”
駱非白這時候插嘴說道:“二叔!結果你運用了非青,扯了一個謊,讓戈易靈奔走千山萬水尋找仇家,說穿了她只是一個餌。”
駱仲行淡淡地笑笑說道:“雖然我這個辦法並不高明,但是用意並不歹毒,我們只是想知道戈平到底是為了什麼?說起來也很荒唐,只是為了這樣一個念頭,耗費十幾年的工夫。
人就是這麼奇怪。說穿了這個世間的多多少少事情,不也就這樣嗎?又能說出多少道理呢?”
駱非白問道:“二叔!後來呢?”
駱仲行苦笑說道:“後來情形有了想不到的發展。一個月以前,駱家大院來了三個自稱是倭人的客人”
冷月驚問道:“是多喜龜太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