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癢又痛的,她的足被在手中,那傢伙一派欣賞她窘態的洋洋自得。
“罵本王,安紫薰你好樣的,接著罵。”母妃在他小時候就教過他人體穴道與點穴的手法,這裡湧泉他稍稍用點內力點下,就是再不怕癢的人,也會忍不了。
這一招本是懲罰她說那一句,“什麼天天如此,以後你愛找誰伺候都成,別算我!”他早就撕掉那份和離書,她怎麼還想著要離開之類。
她是他的王妃,指望著從他手裡逃跑嗎?
歪打正著,懲罰她的手法,卻無意見她這副窘態可愛的模樣,比以前她對他的漠然不關心,真是令赫連卿看也忍不住想笑。
安紫薰被他弄的難受,她最是怕癢,他還惡意點她那裡,又急又怒想著會罵人的話都罵了,那人平時一定不會忍著,大概是看她這麼難堪,覺得心理平衡,所以任由她哭著罵道,就是不放過她。
“沒勁了,不罵了?”赫連卿見她漸漸不再罵他,只是手掌捂住臉,頭側向一邊,低聲哭著,肩膀不斷顫動。
心中一動,他放下她的足,俯身在她身邊。
掀開遮住她面頰的長髮,見安紫薰真的哭的眼睛紅腫,臉上滿是淚水,不時抽噎,他伸手半是強迫式的扳過她的臉頰。
一手掌涼涼的淚,她閉著眼睛不看他,還在哭,眼淚自眼角落下,打溼了兩側一縷髮絲,他的發垂落而下,正與她的交纏。
赫連卿突然想起那一句------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臭脾氣,喊句好聽的,本王不早就放了你。”手邊沒有帕子,他也顧不得什麼,拉扯袖子替她擦了眼淚。
“不喊,你對我那麼壞,本王妃就不喊!”她接著他的話說道,不過身子倒是沒有動,也不迴避赫連卿替她擦去眼淚。
赫連卿暗暗發笑,硬來是撬不動她的,戰場上他連幾十萬敵軍都不放在眼中,就不信今次出遊弄不過安紫薰。
“那你生病時,不斷的喊本王又因為什麼?”他捏著安紫薰鼻尖,她還在氣著,憤然睜開眼角,卻聽見他這句話時,忽然不出聲了。
那時她不是自己發出聲音,而是身體本能的張口喊著三郎。
她見到鏡中的景物,那個叫做三郎的人與赫連卿一樣流光溢彩的重瞳,舉手投足間那份絕代風華的氣度,如出一轍。
“寶寶,你真的回來了。”他慢慢的說著話,眉眼展開笑意,臉頰兩側淺淺梨渦,妖冶的他笑起來盡顯孩子氣。
他目光是看著安紫薰這裡,可那眼神注視的好似她靈魂深處般……
身體一暖,安紫薰猛然回神,鼻息間是熟悉的淡淡龍涎香,赫連卿自她背後擁住她,涼涼的唇吻掉她眼角的淚。
她正要開口提醒他,曾經之間的約定。
卻聽見他又俯在她耳邊輕輕柔柔的一聲安慰,“別哭了,乖。”
“哭你也要管啊!”她眨眨眼,抽噎一下,不解氣的回敬一句。
赫連卿早就料到她一定是回敬一句,慢條斯理的接著說道,“只要你別再哭了,本王就帶你去湘陵玩,那裡有天下最美的霧凇,很美很美。”
“切,怎麼個最美,你少哄騙我!”她對赫連卿撇撇嘴,突如其來的溫柔,她有些不習慣。
他凝視安紫薰的眼睛,手指輕撫她眼簾,兩人目光絞在一起,他半睞眼眸,瞧著她有些躲閃的眼神,赫連卿笑的露出兩頰梨渦。
“像你的眼睛一樣美。”他輕聲一句,說完躺下將她抱個滿懷,如夢囈般的最後一句,“到了湘陵,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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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主子猜測的一樣,赫連卿那裡果然有動靜了。”黑衣人跪地稟告著。
背對他站著的男子,隱藏在黑暗中的不甚清晰的容顏,眸子亮的驚人。
正文 危機四伏
馬車在小道晃晃悠悠幾天,終於到西楚邊境地渡頭,安紫薰這幾天憋的快發黴,與赫連卿相處,簡直是要處處防備他突然不經意的溫柔,還有時不時暴虐的壞脾氣。
一路她又不能擅自離開,有次半夜下車試圖隨意逛逛透透氣,如影隨形的謝陌年突然橫空出現,硬是逼著她老實的跳上馬車才作罷。肋
“早就與你說過,本王這位哥哥一向說到做到,不想死就乖乖呆在本王身邊。”赫連卿倒是一派悠閒,目光湛湛笑睨著她。
反正是要圈養她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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