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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頭來往皆是天南地北的商客,時值隆冬貿易往來熱鬧非凡。
赫連卿一早就為她準備了男裝,再將她包裹的嚴實才準她下去,帶著她到渡頭,那裡停泊著一艘幾層高的巨大商船,聽身邊人談話,這艘船就在當天要出發。
上了船,安紫薰見到了恭候他們的赫連孝,他隨行帶著木棉、李申、自然少不了花夫人。阿端與果兒皆留在西楚王府。
她心中明白,赫連卿如此安排是將阿端留作棋子在西楚,她要是半路跑了,阿端即刻就會沒命。
再者,還有謝陌年這個影子似的殺手在暗中盯著她,雙重保險法,這個男人早就料想佈置的妥當。鑊
這次他們住的船艙分開,避免旁人察覺他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李申伺候赫連孝,木棉則侍奉花淺幽,她無從選擇的還是跟著赫連卿同住。
正午,大雪終於停止,天色轉晴,陽光破開雲層出來,金色光芒照耀大地,蔚藍的茫茫大海,風帆被吹鼓的滿滿,商船正式離開渡頭起航。
望著漸行漸遠的渡頭,安紫薰站在甲板上吹著帶著腥鹹味道的海風,風帽被吹開,她隨意束起的長髮露出隨風飛揚。
許久未有吹著海風,以前在南海住著,幾乎每天她都會隨表哥出海,站在整片海域間時,安紫薰的心情格外舒暢。
“小心著涼。”身後有人輕聲叮囑,替她重新戴好風帽。
她轉頭笑笑,“有木棉你在,自然不用擔心生病。”安紫薰有些時候沒有見到她,還是安靜似水的木棉,不過那眉眼裡多了一分落寞的憔悴。
從赫連孝回來後,她就覺得木棉哪裡不對勁,上次望江樓一事她自動請罪回了雜役房,她才知道木棉原來出身賤,奴,能成為醫術精湛的醫女,她想來是吃了不少苦頭,很不容易。
“王妃過獎了,奴婢哪裡有那麼厲害。”無論何時對她誇獎或者不好,木棉總是一笑置之,個性淡泊,對任何病患她都用心對待照顧。
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