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只是深深的看著唐糖,一手攬著她的腰,攜著她一路輕功離開了丞相府。
“你要帶我去哪?”
“驛館。”
“大理國使者住的驛館?”
段青禾沒有低頭,星眸中卻閃過讚賞。懷中的女子著實比絮兒聰明,然而他愛的始終是絮兒,那個倔強得讓人心疼的女子。
“你要我做什麼?”
“進宮。”
黑夜中,段青禾的速度猶如飛燕般在屋頂間穿梭跳躍。夜風呼嘯,涼得很,也吹走了唐糖身上所有的熱氣。她一個哆嗦,慢條斯理的問道:“豐裕朝的皇宮內有什麼秘密值得我窺視嗎?”
“稱不得窺視,你大可光明正大的瞧個明白。”段青禾的語氣甚是平淡,轉眼間,已到了驛館的門口。
因為驛館內住著大理國的使者,戒備自然極為森嚴,只是當他掏出一枚玉佩,遞與驛館門口的大理國守衛時,那位守衛二話不說便將他與唐糖請了進去,徑直將兩人帶去了主屋。
所謂主屋,正是此次來訪的大理國使者中頂頂重要的人物所居之所。
來到門口,段青禾將手中的玉佩塞到了唐糖的手中,用僅他二人才可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明日,用你的眼睛好好看清這最後的真相吧。”說完,他便閃身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連羽自己都覺得,這謎解了等於白解,汗顏……等番外吧,會詳細說明的。親們就別糾結李修、絮兒和木頭了,接下來是唐糖的故事,與他們皆是無關
第三十章
唐糖無語的看著手中的玉佩,領路的守衛則無語的看著她。
“姑娘請自便。”段青禾一走,守衛心知自己交不了差,便躬身一禮,快步離開了,免得受到殃及。
唐糖微微嘆了口氣,猶豫了半天,這才敲響了主屋的門。
“進來。”屋內響起一個慵懶且好聽的男子聲音,卻險些讓唐糖退卻。
只是好奇心終是促使著她推開了門,眼前之景卻也讓她瞬間因訝異而怔住了。
屋內花香撲鼻,粗粗一看,精緻的傢什上竟處處撒滿了各色的花瓣。而就在她眼前,一壺美酒,一雙美人,一風流美男子。
男子身著華服,慵懶的躺在軟榻上,衣襟微開,風光大好。華麗的衣衫上繡滿了朵朵嬌嫩的花,猶如撲花蝴蝶般晃了眼。星眸微闔,嘴角無意識的上揚著,真真是個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卻兀自帶著難掩的風流。
男子的身側,粉衣女子垂首彈琴,面貌端麗而秀氣,兩耳各掛著一五瓣菊形狀的小巧耳墜。藍衣女子嬌俏玲瓏,靈氣十足,但見她輕執酒壺,一見杯中空了,便及時的將酒滿上。
唐糖後悔了,她不該聽段青禾的話,去什麼皇宮看什麼真相,她該老老實實的回她的茶館,繼續當她的茶館老闆才是。
風流男子見人進屋了卻不好話,登時有些好奇的睜開了眼,卻在瞧見唐糖的一霎那,眸中泛起了一抹喜色,立刻自榻上坐了起來,無不驚喜道:“絮兒丫頭!”
又是絮兒!唐糖沉著臉頗有些不悅,她究竟還要揹負著絮兒的身份多久。
“都三年沒見了,丫頭可是想念我?”男子笑著抱住唐糖,在空中整整轉了一圈才停下。
“放開我。”唐糖掃了眼那兩個一動不動的美麗女子,淡淡的說。
“就不放,丫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男子頗有幾分無賴的捏了捏唐糖的臉蛋,滿眼的歡喜。只是,下一秒,男子卻猛地鬆了手,隨即彎腰蹲在地上,齜牙咧嘴的痛呼道:“丫頭,你狠!”
“不許對二殿下無禮。”男子還未有任何指示,一旁的藍衣女子已放下了手中的酒壺,秀眉一擰,自柳腰間抽出一把銀軟劍,直直的朝唐糖刺去,雖非指向要害,卻也帶著威懾之意。
只是,藍衣女子還未靠近唐糖,坐於琴後的粉衣女子卻右手一揮,自袖出飛出一根極細的銀絲,如蛇舞般纏在了藍衣女子的手腕上。隨後她又稍稍用力,便逼得藍衣女子軟劍脫手,未傷唐糖分毫。
“愚兒,你做什麼!”藍衣女子氣惱的一回頭,不滿的朝名叫愚兒的粉衣女子跺了跺腳。
“痴兒,你逾矩了。”愚兒又是一揮手,銀絲便被她抽了回去,隱於袖中再不可見。
一個愚、一個痴,這兩個性格迥異的女子倒頗是有趣。唐糖這般想著,卻對自己先前踢了男子要害的行為毫無愧疚。二殿下,原來眼前的男子是大理國的二皇子。
男子哼哼的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