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孩子,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才是。
姬廉倒是沒什麼感覺,反而催促戈承快些落筆,這小舟都已經說了,何以還遲遲不動筆,還是說嫌棄了小舟的詩。
戈承抿嘴笑了笑,低頭,筆鋒沾染。
這姬廉是為那孩子出頭不假,但其中不難想象,也抱著毀掉這幅深得定安王爺心的畫的心思。
待戈承將那兩句寫好後,小舟便又念道:“舉頭紅日白雲低,四海五湖皆一望。”
什麼?!
戈承愕然抬起頭看向了小舟。
其實不止是他,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呆了,那定安王爺上前一步,將那丹青拿起,看著那上面的潑墨山水,口中喃喃:“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直到高山上,舉頭紅日白雲低,四海五湖皆一望……好一個一望千里,當真是絕了。”
“這字一提,頓時生了靈氣。”姬太師看向小舟,面色是難掩的驚喜。
魏卿公等人也紛紛附和,直言:“這字題的,怕是在場的哪位也不敢爭先啊,這叫什麼,前些日子聽人提起,說是青什麼藍的。”
“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戈承與姬廉二人異口同聲說道,說話中二人便含笑看向了小舟。
其他人也跟著瞧向了小舟,小舟略有些尷尬,輕輕福身施禮,有些手足無措。
“你們二人何以這般瞧著這孩子?”定安王爺出聲問道。
戈承笑著解釋道:“回王爺話,方才定遠侯爺口中所言青藍之說,便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這句話的原句,便是出這孩子所書《勸學》中的一句。”
眾人聞言,又面色各異,連那齊國公也很是驚訝的看著小舟,眼神中有些許的佩服之意。
而被眾人眼神追捧的小舟則是冷汗淋漓。
旁人許是不知道,自己卻是很清楚,這句話是當初自己將勸學與各種勸人學習的詞句拼湊出來,為的就是讓元晦用來應付皇子們的考試,也是她做出的第一次試探,試探帝君的心思。
當時分明是以元晦的名義將卷子交上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