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這般意境仿若親臨,當真是妙極,妙極啊。”姬太師對丹青的狂熱,其實並不下於定安王爺,見到這丹青後,立刻讚賞起來,但也只是那麼一會,隨即便擰起了眉毛。
定安王爺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小舟瞧著這二人,心說這是怎麼了。
她哪裡會知道,這丹青其實是定安王爺贈與姬太師的,而此時這姬廉竟然又借花獻佛,將本來就屬於定安王府的丹青又給送了回來。
偏偏這時候又有旁人在,那姬太師也只能認栽了。
“這畫其實為大手陳安知的手筆,只是這賣畫之人不識貨,竟然將另一幅覆蓋其上,瞧著這畫工,想來是晏鴻曵的手筆,許是晏鴻曵尚未聲名遠播時所臨摹之作,那賣畫之人的自作聰明,竟然讓兩幅大家之作合二為一,不可謂不絕妙。”戈承解釋說道。
所謂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便是這般吧,這般的一幅丹青,便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竟然被當做假畫,淪落到舊物攤上,也著實讓他驚訝了一番。
定安王爺點點頭,戈承的眼睛一向很準,既然他這般說,必然是真的。
“原來如此,難怪這上面只有印,卻無題字了。”魏卿公仔細的瞧了那潑墨畫,便微微笑著說道。
臨摹他人的丹青,許只是那晏鴻曵的興起,不題字落款,想來是他的底線,至於那章,怕是那賣畫之人所為,也不稀奇。
“啊,這既然無字,豈不是正是因為知道咱們王爺字兒寫的好,等著王爺來題字呢。”尚遠侯爺見機不可失,連忙出口獻媚。
隨後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戈承笑而不語,齊國公什麼也沒說。
姬廉則嗤笑一聲,“若論起字來,定安王爺可不能算是在這其中拔得頭籌的人。”
“廉兒,胡說什麼。”姬太師出口呵斥,平日無旁人,這定安王爺許是給自己留些臉面,此時當著這麼多人面,這讓定安王爺如何下臺。
隨後眾人都陷入沉默,此時誰再搭腔,似乎都有些強出頭的意思,那姬廉又沒用肯給臺階的意思,戈承擰眉,似乎是有些為難的樣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小舟的注視,戈承抬頭衝她笑了笑,又看向了定安王爺。
定安王爺聽了姬廉的話,便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這才開口說道:“不礙事的,本王還不至於與個小輩計較。”
小舟低思,從前她便覺得這定安王爺似乎對姬廉縱容到了極致,卻非是長輩對小輩的溺愛,而姬廉雖然狂妄,但待人卻不至於如此,她有特別注意到,姬廉曾經輕輕側身,讓魏卿公經過,甚至連那因為經商而一向被人瞧不起的崔大人與他攀談,他也沒有露出厭煩的模樣。
可見姬廉只是針對於定安王爺一人。
姬廉不可能不知道這手握重權的王爺是得罪不得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姬廉明明知道後果,依然這般,而那定安王爺也一再忍讓。
“既然這幅畫是雲輕帶來的,那這字便由雲輕來題吧。”定安王爺說話間將丹青放置回戈承手中,戈承伸手接了,便鋪展在桌上。
幸而小舟早先讓胡勞之取了文房四寶來,所以筆墨也是現成的,那胡勞之連忙上前研墨。
“王爺讓雲輕題字,雲輕不敢違抗,只是奈何一時緊張,竟然一片茫然,著實不知題些什麼……”戈承提筆看向了小舟。“可否讓雲輕只執筆?”
小舟有些不解,不知道這戈承何以對自己那麼一笑,隨後便聽到定安王爺說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強,只是……若不便由這孩子來說吧。”
小舟楞了楞,隨即明白過來,這是為了給大家臺階下,自己被做了活絡氣氛之人。
想及此,小舟明白了自己所屬位置,於是裝巧賣乖的將雙手背在身後,一付小大人模樣的走到畫前,嘖嘖有聲的品鑑起來,也不過是方才姬太師所言的那些略微改動。
“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直到高山上。”小舟出口說道,戈承本蘸墨的動作略微一僵,抬頭看向小舟的眼神,有些驚訝。
幾位大人有些尷尬的面面相覷,這哪裡是題字,分明是兒歌。
隨即也便心道,畢竟是個孩子,想出的詩詞自然有些孩子氣,不能作了真。
姬太師嘆氣,只是可惜了這丹青了。
定安王爺也是一愣,他本是覺得小舟便是不能說出什麼特別的詩句來,畢竟曾經在太師府上他也是見過這孩子,記得這孩子還吟了首不錯的詩兒。
便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