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教。”他生硬的將她的話堵了回去,也掀了窗簾往外望了望,天色確實不早了。
他的動作不似白莜那般小心翼翼,整個窗簾洞開,窗外正往這邊張望的人將她面對面跨坐在他身上的情景看了個透徹。
這姿勢實在不太雅觀,太過香豔。
她神色大變,小臉漲得通紅,忙刷的一下將窗簾合上,“容華帶著傷,你再不去,他要被人打死了。”
現在她實在不知找什麼藉口催他儘快離開,既然他在意容華,也只有拿容華說話。
不想他竟然冷哼了一聲,“還當真是郎情妾意。”
白莜暗道了聲糟糕,“我是擔心你們的郎情郎意,萬一他有什麼冬瓜豆腐,你就自能對月思郎了。”
他眉頭緊皺,臉色卻緩和了下來,重哼了一聲,手掌握了她的腰,將她從腿上提起,丟到身邊座椅,起身一撩車簾,躍下馬車。
白莜驚魂未定,偷偷將車簾揭了開縫往外偷看,見他翻身上馬,側臉向她望來,視線正好落在她揭開的簾縫上,嚇得忙將車簾扯攏。
古越半眯了眼,勾起唇線,露出一抹淺笑,一揚手中馬鞭,軍隊齊齊整整的疾馳而去。
等軍隊的馬蹄聲去遠,白莜才長鬆了口氣,拍著砰跳不已的胸口,整個身子垮了下來。
第088章 古越的秘密情人
白筱隨著馬車搖晃了一陣,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撩了窗簾往外張望,馬車正靠近一家叫竹隱的茶莊前。
黑胡桃色的木柵門,沉灰的籬笆牆,門上的遮雨棚和籬笆牆上搭著的都是由蘆草編的草垛,隨意而不雜亂,竹隱茶苑四個字也沒做門匾,而是分別寫在幾塊木塊上,串成一條,掛在木柵門的一側,被風一吹就擺啊擺,院裡栽了些湘妃竹。
從籬笆牆後冒出來的屋頂也均是堆得漸漸的茅草屋頂。
白筱啞然失笑,果然是容華的風格,他自己山腳下的住宅便是草棚,如今又把那茅屋搬到了京城。
按理接待外使的地方,大多奢華,歌舞酒色不斷,說難聽些更像是高階些的花樓。
結果這麼一個皇家茶苑,生生被做成了草鄉書堂的模樣,卻不顯寒酸。反引出幽靜閒然的典雅。
撩了車簾問知秋,“這茶苑是太子打點,還是容華打點?”
“是容公子。”知秋迴轉身,笑著回話,聲音比出宮前更加恭敬。
香巧在茶苑戰戰兢兢幾年,功勞苦勞全佔,在所有人看來,香巧便是這裡的頭兒,結果她初入宮,便壓在了香巧的頭上。
光這點知秋便猜到小竹在容華和太子心裡地位不同尋常。
剛才,白筱抽著筋扭著跟古越鬧了一場,在太子面前如此放肆,便是砍頭也不為過。
結果古越非但不叫人把她抓起來,反而親手將她扛回車。
車裡那些曖昧言語,別人聽不見,她在車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管她對太子如何不敬,他都沒對她有半點責罰便離開了,更讓知秋知道這個小竹姑娘地位不一般。
雖然外面傳的是她是太子的通房,但那可能只是個儀式,過了那個儀式怕是要飛昇的,太子一直沒納妃,這妃位沒準還是現在車裡這位小竹姑娘的。
對著這麼個人,哪還敢有絲毫怠慢。
白筱看遍了茶苑外景,視線才轉會候在門口的那堆姑娘身上。
二十來個體態婀娜的姑娘分兩排立在門口,雖然不至於穿著粗布素衣,但無論款式還是裝飾上都典雅素淨,也不知是容華的要求,還是這茶苑的管事摸清了容華的性子,按著他的喜好來安排的。
有些女子顯然初來不久,對此處的禮儀還不甚熟悉,不是有人偷偷抬頭望向白筱所在的馬車,眸子裡盡是期盼與興奮。
一來便把香巧壓下去的人,不可能不讓她們好奇。
白筱依稀記得這些臉在軍營中見過,果然那些女子是送到這兒來的,並非軍營中傳言是為太子成人禮選的。
看著她們的衣著,赫然明白,知秋說容華讓她隨意便好,因為她平時的衣衫都簡單素淨的不能再素。
也不知是不是容華特意為那些看慣了華麗豔女的使者上一道清新小菜。就像是吃多了油膩的人,突然間一碟爽口小菜,定然比再加一道紅燒龍蝦更合人心意。
白筱的視線最後才落在了站在正中,雙手恭恭敬敬的攏在身前,埋著頭迎接她的宮裝女子身上。
她一襲合身的酒紅的拽地撒花宮服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