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亦不似腹黑男那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如果清遙說謊了,恐怕這也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吧。她忙打圓場道:“算了。孤飛就孤飛,能交到這麼多朋友,也不枉我來人世一遭。”
聽到彎月大度的慰語,清遙的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笑容:“如果我能從戰場上平安歸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從未被人揶揄過的彎月,臉登時紅成了猴子屁股,放上一個生雞蛋就能烤熟的那種。
“清遙,你胡說些什麼。”彎月低下頭,心慌意亂地嗔道。
“婚姻大事,豈能當兒戲。”清遙正色道:“我自然不是胡說。自從你來到慕府,我就注意著你。當然,其中一部分是應了大公子的要求,但更多是出於我的私心。”講到這裡,清遙的臉也紅了起來:“不知為何,我每次看到你,都忍不住再看一眼。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會說甜言蜜語。我……只想告訴你,我並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娶你,只是出於喜歡,那種內心的喜歡。”
彎月的頭越埋越深,可她的心裡,卻被巨大的喜悅所充斥了。這是她的生命裡,第一個走入她內心的男子,許多年後,每當想起這個時刻,彎月的心裡,都會湧起如初的感動。
“可是,我在慕府裡早已臭名昭著。而且,如果有一日我們走在一起,你不擔心被人恥笑嗎?”彎月擔心的問道,她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依著清遙的條件,一個比自己更美麗更賢惠的女人,也許更適合他。
清遙對這個問題早已想好,他見怪不怪地答道:“誰說我們還要居住在慕府。我當初是自願留在那裡的,公子擔心我留在府裡師出無名,就與我簽了一份兒活契,所以,我隨時離府都可以。至於後面的問題,”清遙的面上並未露出尷尬,反而多了幾分愉悅:“如果夫妻間的恩愛,要靠美貌來維繫,將來年老色衰,又當如何相處。”
一滴眼淚“吧嗒”一聲,從彎月的眼中滑落下來,輕輕的濺在了地上。看到彎月哭了,清遙有些手足無措,他所攜帶的帕子剛才已經遞給了彎月,此時,他笨拙的伸出袖子,為彎月擦拭著面頰上的淚珠。
遠處,一顆小腦袋正悄悄地躲在草叢裡,看著彎月與清遙的一舉一動。此時,一隻手從他的後面伸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他的嘴,低聲訓道:“好你這個臭小子,不好好讀書,跑到這裡來看人家你儂我儂,難道你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若涵推開張頑童的手,委屈的說道:“師傅,好像是你先到這裡偷窺他們的吧。”
若涵的話剛落下,頭上就捱了一個爆慄:“臭小子,好東西沒學好,頂嘴倒會了。我是出來看看你的師兄有沒有進展,這小子,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你傻笑什麼,別被他們發現了。”
若涵很無辜的指了指前面:“師父,你聲音那麼大,他們已經發現了。”
張頑童聞言,登時一雙眼對上兩雙眼,尷尬的很。他站起身來,嘿嘿笑了兩聲:“彎月丫頭,我這徒弟,為人憨厚,絕對不會紅杏出牆的。你若是嫁了他,那可真是福氣。他若有對不住你的地方,老夫絕對幫你出氣。”
清遙的面上露出一陣苦笑,自己帶著彎月飛了那麼遠,還是被這頑童師父抓了個正著,大好氛圍就這麼被破壞掉了。至於彎月,更是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忙捂著臉跑了出去。
“好徒兒,莫怕,師父去追她,絕對沒事滴。”張頑童乾笑了兩聲,忙跟在彎月身後,落荒而逃。
若涵此時也站起身來,不滿的對清遙說道:“師兄,你剛才應該快點去追醜姐姐的,這不,被師父捷足先登了。”
清遙的臉色,登時變綠了。可他實在無法駁斥這個性情古怪的師弟,只得付之一笑,華麗麗地飛走了。
若涵見三人都走了,自己也拍了拍身上的草,打算離去。可是,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根本不識路的,這麼大的林子,他怎麼走得出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古人誠不欺我。
作者有話要說:人算不如天算,前天又遇到了讓人頭疼的病病,躺了三天。今天剛開啟網,就看到貓窩的朋友在談論新出來的北京虐貓女,群情激奮。這些年,對貓貓狗狗的虐待一次次的升級,手段愈來愈殘忍,真讓人無法直視。我個人是非常喜歡貓的,打算在本文結束後開一個新坑,內容就是寵物情緣,希望能有愈來愈多的人關注這個遊離在人類社會邊緣的流浪動物群體,也希望那些可惡的虐貓者,放下手中的屠刀,畢竟,人在做天在看,這話不是空穴來風。當年那位上海的虐貓